次日早上睁开时，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

    沈佳城五起来办公，门等他的人排了一小队，因为秦臻在里面睡觉，他只好告知所有人今早办公室关门大吉，文件门底，有事再打电话。

    同样一夜未眠的谭未明等人只能在一墙之隔对着办公电话张牙舞爪。大概他的声音太大，秦臻还是醒过来了。刚刚醒转，他思绪尚在混沌之中，转一看，沈佳城已经换好衬衫，昨夜疲惫一扫而光，正着一盏昏暗台灯工作。

    看他醒过来，沈佳城才放笔，贴着他坐，从后面给了他一个拥抱。

    “昨天太困了，陪老谭了一，应该……闻不到了吧。”

    “嗯，没事。”

    “我说我自己在楼底凑合也就凑合吧，你怎么也来了。”

    秦臻被他揽住肩膀，用手搓了搓脸，努力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仿佛无事发生，沈佳城又站起来，把书房的遮光帘稍微拉开一。雅苑书房对着后院，隐私稍好。秦臻抬，看到外面天已然大亮，只是自己并未察觉。

    沈佳城又说：“上楼再睡会吧，这里躺着不舒服。现在你才需要好好休息。”

    秦臻摇摇：“怎么睡得着。昨天，有人找你吗？我看看……”

    他想打开电视，沈佳城先他一步住遥控：“别。相信我，别看了。”

    晚间新闻播以后，就以光速在首都传播，随后在全国范围开始发酵。所谓战争英雄，其实是背叛队友的小人，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位，这是怎样引人球的一条新闻。

    这样的舆论风波，在当初首都住房改革施工现场意外闹命案的时候沈佳城曾经是经历过的，可其恶劣程度和传播度都远远不及今天针对秦臻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