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灿回到淼淼边，手探他睡衣里，仔细摸了遍他的脖和背，没摸到蚊包也没摸到疹，她想了想，很快得结论，“这里气太猛了，洗完澡上燥就容易，抹就好啦。”

    用温的语气安抚了淼淼，明灿转，换了语气批评起池潇来：

    “学，小朋友细，给他洗澡不能用太的，洗完也要记得涂抹，我看你只给他抹了脸，那怎么够？以后要注意。还有，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气记得调低，别把淼淼闷坏了。”

    池潇被她劈盖脸一通说，那张冰块脸不见怫，反而挑了挑眉，虚心接受。

    淼淼听见妈妈的心声一扫霾，变得很得意：「男人果然还是不靠谱，这个家离不开我。」

    这个家？

    淼淼第一次从妈妈心里听到这样的词汇，他很兴，卷着被在床上连翻了两个跟斗。

    明灿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底已经把他们三人视作一个密关联的集。

    数落完池潇，又亲自帮淼淼涂好，明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主卧。

    夜渐渐，池潇把卧室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床灯。洗完澡来，发现床上的小人人没睡觉，还睁着滴溜溜的睛盯着他看，池潇不禁有些疼，边发边走到床边，问：“怎么还不睡？”

    淼淼眨睛：“我在等你呀。”

    池潇神不自觉变得温和：“等我什么？”

    “好久好久没有和爸爸一起睡觉了。”淼淼说，“上次和爸爸一起睡，也是来雪场，我还记得那天住在酒店很的地方，房间大大的。不过，我更喜今天这个房！”

    看来在另一个时空，池潇也曾带淼淼来雪，不用猜都知，那场旅行只有他们父二人，没有明灿。

    “爸爸，妈妈好像还没有见过你雪。”淼淼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你明天记得给她展示一。”

    池潇被他逗乐了：“为什么？”

    “因为你雪超酷的！”上次和爸爸一起雪，在淼淼的时间线里并没有过去很久，所以他记忆刻，“那天你带我玩公园的时候，我看到旁边好几个阿姨一边尖叫一边给你拍照，还说什么原地结婚，别和我抢之类的怪话，可是你明明已经结婚了呀？我都这么大了，她们就当看不见，哼。”

    池潇：……

    他想告诉淼淼，你妈妈绝不是那看到男人耍帅就会心动的女人。

    迎着淼淼亮晶晶的大睛，池潇叹了气：“我们明天的首要任务是看你雪。你再不睡，明早可要起不来了。”

    淼淼踢了踢被：“我还不困呢。”

    池潇第一次陪小孩睡觉，坐在淼淼旁边像个雕塑，实在不知该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