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说：“我可以翘课。”

    池潇：“是你请我去你家吃饭吗？”

    “不用翘课。”明灿说，“晚上来我家就行，我们可以……那个……一起过。”

    明灿角一：“神经。”

    “临时有事。”池潇也不知父亲为什么一定着他随行，“抱歉。”

    话音落，听筒陷寂静，唯有电波的声音滋滋地响着，衬得气氛更加凝滞。

    话筒那传来很轻的笑声。

    “你在嘛？”

    像羽搔过耳廓，引起绵密的意。

    太奇怪了吧。

    她一直以为自己中意踏实稳重的男生, 没想到, 池潇在她面前一天比一天肆无忌惮, 她却完全讨厌不起来。

    明灿：“说。”

    顿了顿，她狡黠地补充：“所以, 我从外面订餐。”

    池潇：“不辛苦，应该的。”

    池潇一怔：“什么？”

    “就这样。”明灿很努力地调节绪，尽量显得平静又洒脱，“你有什么意见吗？”

    明灿愣了愣，扭望了放在边的小提琴，抿：“在练琴。”

    顿了顿，像是料到他会说什么，明灿抢先开，“别说你有个儿，你儿也是我儿。”

    明灿这辈第一次主动约男生，虽然以前天天给池潇安排活，使唤来使唤去的从来不会不好意思，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讲了几句，她角慢慢耷拉来，不太满意地：“你是说，你初四初五初六初八这几天的白天都没有空吗？之前不是有时间么？”

    甚至更喜看到，他这副轻松自在的样。

    “我今晚突然想拉，不行吗？”明灿腾地从桌上来，指尖拨了琴弦，“买来不拉的话，岂不是浪费八百万。”

    池潇低了眉心，有些后悔把骆晟的那些建议放在心上。

    难追

    明灿耸耸肩：“算了，你忙你的吧，这段时间你带淼淼也辛苦了。”

    但还不想挂电话。

    “那可不。”明灿虽然没付钱，但已经提前当起了冤大，“八百万就买一把琴，太坑了，也不附送别的东西。”

    “你……”

    话落, 没听见对面的人恩德, 反而传来了拿腔作势的声音——

    她心思不单纯。

    就此挂断电话。

    ……

    这一次。

    明灿：“你有什么？”

    虽然觉得矫，但是他也没把这话撤回，任由低低的尾音消散在电中，发酵成微妙的愫。

    “噢，所以我的问题是。”池潇慢悠悠地说，“那天谁饭？”

    明灿不知该说什么了。

    池潇若有所思地了：“你还想要什么？”

    果然还是。

    “怕我累着？”男人笑声着得意, “淼淼妈真贴心。”

    池潇：“有个问题。”

    “那你还想要什么？”

    明灿把手机丢到一旁，两只手各一边耳朵，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小提琴。

    池潇笑：“你不是不打算拉小提琴了吗？”

    明灿压动的心，正儿八经地说：“你元宵节有空吗？”

    他问得有些突兀，嗓音低低的，又很称耳。

    明灿：“对。”

    池潇抓着手机，站在台落地窗前，瘦的影映在窗玻璃上，姿势闲散，视线透过玻璃望着遥远的夜景，轻声说：“我有想你。”

    明灿住了发的耳垂，意识想要怼他。

    “买来。”池潇很会抓重，耐人寻味地说，“好贵的琴，卖的人一定赚翻了。”

    嘴怎么会控制不住地结！

    “我说，光附送这一个还不够。”

    好烦。

    上嘴碰嘴，怼他的话竟然没说，反而不太满足地说：“还不够。”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明灿拿着手机在卧室里踱步, “除了你，还有谁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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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那天好像开学了。”池潇翻了日历，发现那天不仅开学了，还是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