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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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到了四月初，清明假期，满城烟雨。

    天未亮的时候，明灿就到淼淼房间照顾他起床洗漱，从柜里挑了件纯黑的衣给他穿。

    吃过早饭，太刚升起，三人便启程前往郊区的墓园扫墓。

    云遮蔽天空，到都是灰蒙蒙的，墓园里又又冷，鹅卵石地面覆着一层雨，池潇牵了淼淼的手，免得他不小心脚摔跤。

    这一片是私人墓园，环境安静幽雅，苏稚宁的墓碑伫立在玫瑰丛和其他常绿木之间，前后有松柏，碑石很简约，上面只写了她的名字，没有冠以夫家的称谓。

    淼淼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尽墓园常有人打扫，到都很净，他依然麻利地卷起袖，和爸爸妈妈一起拂拭姥姥的墓碑，清扫刚落来不久的和树叶。

    四周清静至极，鸟雀似乎都还没醒来。明灿之所以来得这么早，是因为不想和父亲或是其他明家人撞上。

    其余时候，她可以若无其事地扮演父亲的乖乖女，至少在这一天，她决计不愿意与父亲同行。

    “妈，你才四十三岁就有外孙了。”明灿站在苏稚宁墓前，闲聊似的说，“他名叫淼淼，是世界上最乖的小朋友。”

    淼淼在妈妈边站得板正，忽然看到一只蜻蜓从墓碑后面飞了过来，翅膀似乎被雨打了，它飞得不，发嗡嗡振翅声，好像在说话。

    蜻蜓：「飞啊……飞啊……飞到树上去……飞到更更远的天上去……」

    淼淼仰看着蜻蜓飞走，又听到妈妈开始介绍爸爸。

    明灿：“妈，这位是淼淼的爸爸池潇，也是我的男朋友，他……是个好人。”

    “……”池潇等了一会儿，“就没了？”

    “好人还不够？”明灿想了想，又补充，“也是对我很好的人。”

    “但是，我喜他不是因为他对我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好。”明灿的声音低了些，“家里现在又发生了一些事，我想，我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

    “肯定不会。”池潇牵着明灿的手，笃定地说，“肯定不会过得不好，肯定不会不开心，肯定不会让你后悔。”

    明灿抿笑：“你气大的嘛。”

    “在未来岳母面前，当然要有决心。”

    明灿听到“岳母”这个词，手在后面捶了池潇一。

    他们才谈了几天，他就喊岳母？天底怎么会有这么没羞没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