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接了片叶，正握在手上把玩：“师父救我时，我已经烧不退，浑都是撕裂捶打的伤，连脏都碎了，了很大力气才救我回来。但心病难医，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沉默，觉得自己被那样糟践，不如死了算了。”

    游青没忍住问：“然后呢？”

    然后……

    “然后就是话本里面的英雄救一般，公主因为些事找来神医谷，并且在师父那里知晓了我的况。她那时只是走到我边，陪着我坐了一夜，然后指着日告诉我。”

    “她说……无论黑夜再多，太都会现。你想不想变成大人，然后把那些欺负过你的臭男人都绑在一起百倍报复回来？”

    鹿悠悠回神，看向一旁怔怔的游青，挑眉：“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置信，这年，哪里有女人能变成大人。”

    她语气变得活跃起来：“但是她到了，她一路带着我走遍天，建起了第一座女学堂，救的女数不胜数。又过了几年，她瞧见了林元生，借着那个……算得上好官的人？两个人一合计，你也看到了。”

    鹿悠悠忽然笑了笑：“还真给公主办成了，女读书经商真的变成常态。终于有一个地方不必跟买卖货品一样，锁着、捆着、打着、骂着。”

    游青给她递了张帕：“别哭，你很。”

    鹿悠悠愣在原地，没有接过那张帕，她抬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早就爬满了泪。

    她胡抹净，转看向游青：“我不，我是懦夫，若没有公主，我现在还是神农谷的那个痴儿。”

    游青在她上轻轻了两：“若不是你自己看开，公主也无法帮你。”

    鹿悠悠低默默开：“你别摸我，等发会油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没有躲开，游青便就顺着这个动作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