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特别皎洁，尽数落在余沐梵上，为他镀了一层宛如神明的月华。

    “亏你还是大学生，竟然相信这事。”余沐梵走几步，见许凡底红得吓人，几乎要瞪血。

    也不知哪来这么大恨意。

    他用力抓住钉，有几锤偏了，砸在自己手上。

    殷红的血渗树，浸那张写了自己名字的黄纸。

    余沐梵仔细分辨，纸上还有复杂的阵，也不知谁给他的馊主意。

    “且不说，你这封建迷信的把戏，有没有效。”余沐梵居临，怜悯地俯视他，“这上面的，确定是我的名字？”

    “……”许凡松开手，盯着‘余沐梵’三个字。

    确实，照真实况，他不应该叫余沐梵。

    但是，这个名字——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冒一个‘梵’字。就算我当时了，迷迷糊糊，也不应该现这个莫名其妙的字。”

    余沐梵缓缓走，绕着许凡转了半圈，最终停在他侧前方。

    逆着光，语气轻慢。

    “有两可能。”

    许凡莫名张，抖了一。

    余沐梵猜不到！他怎么可能猜到？

    然后，就见余沐梵竖起一手指。

    “第一，我当时在指认推我的凶手，也就是你。”

    余沐梵俯，盯着他的脸：

    “你敢向我发誓，当年那件事完全是个意外，你没有任何蓄意谋害的意思吗？”

    “我、我发誓。”许凡语气很虚，手一直不敢举起来。

    “你果然很迷信呢，害怕天打五雷轰吗？”余沐梵掐了时间。

    让他发个誓，都能磨蹭五秒钟。

    说他心里没有鬼，谁信？

    “第二可能。”

    余沐梵竖起第二手指。

    “我本来只是猜测，因为觉得很离谱。但是看到你又是扎小人，又是巫术，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梵和你的名字同音，我本来以为，你是为了让我成为替。”余沐梵扯那张符纸，扫了，缓缓开：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个词还有本的义。”

    “宗教里，梵意味清净，寂静。”

    “让灵魂安宁。”

    余沐梵每说一个字，许凡的脸就难看几分。

    看来，是被他说中了。

    “你还真是，刷新我的认知。”

    自己怕得要死，想用名字镇住余沐梵的灵魂，防止他找自己复仇。

    结果自己却背地里，搞这毒的把戏。

    “就算、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