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好，这是欠了你们十三年的医疗费。”

    院受之有愧，不敢接，推拒了好几次。

    “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们的照顾，我早就死了。”余沐梵留医疗费，把锦旗送给院，这才说，“前两天转来医院那个人，况怎么样？”

    “呃，他手术已经在别的医院过了，我们医院这边联系不上家属，只能行最基本的人主义救援。”

    院说到这里，忍不住唾弃自己。

    当了院之后，才理解医院运作的不容易。

    icu病房需求大，运营成本，确实没办法让来免费给病人住。

    到来，他了和上任一样的决定。

    ——屠龙者终成恶龙。

    “那也没办法，他的父母……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放来。”余沐梵故作惋惜。

    “这、这样啊。”院终于明白，为什么联系不上病人家属。

    他原本对许凡还有些怜惜，得知他父母企图卖国、而且许凡本人并不清白，那怜惜也消失殆尽了。

    至少，以后不会再给许凡特别优待。

    “我能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院给他带路，“他住院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过来看他的，你真是关心同学啊。”

    “不。”余沐梵纠正，“他是我的仇人，我过来只是想看一结算画面。”

    “啊？”院有些懵。

    许凡被安排在最里面的病房，因为他况不稳定，会影响其他病人。

    余沐梵还没走近，就听到护士大声教训，“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动弹。每次给你都不合，到床上谁来收拾？”

    隐隐地，还能听到啜泣的声音。

    余沐梵走病房，闻到消毒和洗涤剂的味。

    许凡半张脸缠着绷带，如同僵尸般躺在病床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他床边没有，也没有果。

    余沐梵径直走去，从袋里拿一个苹果，还有一把折叠果刀，不不慢开始削。

    他嫌削麻烦，平常都直接洗净带吃。

    如今难得削一次，刀控制不好，寒光几次闪到许凡的脸上。

    许凡想起那个惨痛的夜晚，失控的南行安，心无比害怕。

    偏偏他被固定在床上，躲不开，只能发呜咽。

    “啧，削得不怎么样。”余沐梵观察削好的苹果，坑坑洼洼，实在难以嘴。

    他把苹果放到旁边，然后——

    又从袋里拿一个苹果，晃了晃锋利的果刀。

    “再削一个吧。”

    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