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缘由，他不知，也猜不来，终归到了如今已经成了废人。

    那段时日令都大，太借机推翻了旧的皇权，而如今新帝重立的宰相的爹娘便无辜死在这场暴里。

    后又有诸多心狠手辣之举，世人或多或少也知晓他是为了帮扶太将昏庸无能的元顺帝拉皇位，奈何手段太过残忍卑劣，一边在元顺帝面前卑躬屈膝狗，一边杀伐无辜。

    “就歪了分毫，保一条命。”

    已经听不见了。

    曾经折磨了他二十余年的过人听觉如今已经形同摆设，再也不必为那些细微的响动和恸哭而同受，徒增烦恼和痛苦。

    “你以为他不愿，”那人低声，“听闻先帝逃走前将这位右使绑起来换上龙袍困在龙椅上，陛带兵攻去，险些隔着屏风一剑将他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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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重地咳嗽，耳边却一片寂静。

    那是中的右使，常伴帝王侧，原本只是一个记录起居的史官，偏偏又权势滔天，附庸太谋。

    路过的百姓不敢动，也不敢去瞧那囚车里的人，却人人恶痛疾。

    如此刻骨之仇，怪不得宰相令这般折辱。

    囚车“咯吱”响动的声音从远传来，慢慢靠近主街，游行的兵走在前，后拖着一辆囚车，那个从前在朝堂上衣冠楚楚风光无限的人如今正满狼狈地跪在囚车里。

    曾经也因右使一句话，当朝状元被朝堂冷落十年，若非连换两帝偶遇伯乐扶他为相，只怕要被永久消磨了才气。

    沈照雪垂着眸，盯着自己污脏的衣摆神，心这般也算好。

    往常此是整个大燕最为繁华的城池，到如今街巷荒芜一片，房屋破败倒坍，白雪将路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掩盖了前几日淌了满地的血渍和尸骨，再也看不一丝一毫从前的模样。

    囚车往皇城去了，几个百姓这才松气，低声:“城破前先帝便已逃走，这右使好歹也是国舅，怎也不随先帝一同离去？”

这座已然被战火侵袭的皇城。

    狱中的鞭笞声于他而言太过吵闹，耳朵不堪其扰，那段时间便已经渐渐失去了听觉。

    车碾过小石，车便跟着剧烈颠簸。

    久的积怨和压迫让百姓不满，最终引发了起义。

    帝王昏庸无能，推翻皇位也是迟早的事，怪只怪这位右使大人当初一个“吵”字，十余人被废帝剥去，成了无法伸冤的恶鬼。

    沈照雪的已经撑不住这样的颠簸，落过刑的地方散发着密密麻麻的痛，被缚在囚车上的双臂已然麻木，他动弹不得，低垂着脑袋，凛的发丝遮掩了已经烧红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