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张脸才是他的？

    万声寒捡着窄路带着沈照雪返回了镇外的宅，径直将人背回了屋。

    他忙伸手臂将人往怀中一捞，而后被沈照雪一掌甩在面颊上。

    半晌，沈照雪才：“抱歉……”

    莫非这人用了易容之术？

    万声寒倒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异的抬起眸望向沈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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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埋着脑袋，瞧不清脸，再加上衣衫发髻难以辨认是男是女。

    仔细一想又心觉正常，沈照雪心思锐，能察觉到这些也不算什么难事。

    现还有重要的事要理，便先将那个男人抛之脑后，琢磨起陈诗的事。

    章术皱着眉多看了几，一辆堆着茅草的推车从路间驶过，人群向着两旁散开，他不得不跟着一退开。

    沈照雪冷笑一声，并不搭话。

    他总这般言辞犀利，字字都能问到叫人难以答复的问题上。

    又过了片刻，他起了，说：“我累了，要歇息。”

    先前摸过对方的面容，依稀记得并不像方才碰到那般糙。

    他稳稳当当背着沈照雪往镇东走，那章术站在人群外，视线落在万声寒上，盯着他瞧了许久。

    他没从这个人上瞧什么异常，之后又转开视线打量着被对方背在背上的人。

    再抬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兴许也不是有意的。

    万声寒纠结了一会儿，自若：“前些年欠了债，方才在路上碰见了债主，还是躲着些比较好，省得对方发起疯，连你这瞎一起揍了。”

    两个人似是都有些懵，相顾无言。

    只是这迟疑片刻，对方又追问：“你在路上碰见了谁？”

    终归腕上力气不大，那一掌去，除了叫万声寒一时没料到之外，倒也不算太疼。

    对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沈照雪脸上笑意收起，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时再看他，无非便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农。

    他将沈照雪扶起来站好，嗫嚅片刻才说：“罢了，你又看不见。”

    万声寒以为他这是赶客的意思，正转了要走，沈照雪却忽然踩了衣摆，向他这方扑过来。

    沈照雪又捻了捻指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打算再寻个机会去试探一番。

    他还以为沈照雪被他背在上，又不能视，想是察觉不到自己改变了方向。

    “啪！”

    沈照雪讨好地冲他弯了弯眉。

    沈照雪耳边总算清净来，有些烦躁地找了椅坐，一边摘着缚，一边问：“你先前为何要多走一段反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