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您的态度不是一直很明显么？”

    沈照雪这便与他告别，撩了帘了营帐，远远瞧见万声寒正被拦在远树，微微叹了气。

照雪疑惑：“先前我来时不见有人阻拦？”

    “只因为如此？”沈照雪冷笑，“这可不是公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无非便是走丢一个无关要的人罢了，何苦这般姿态。”

    陈蛾满不在意：“无事，若有闲暇之时，可来我府上小聚。”

    万声寒：“沈照雪，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不信你半分不曾知晓。”

    “本是没差人在外的，”陈蛾，“沈少爷来了以后便叫人在外守着了，陈洛总来我帐中打听柳无忧的事，我担心他要是再来，会发现你也在这。”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自己只是无关要之人，”万声寒咬着牙，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彻底忍不住了一般，“婚誓，行房，什么都已经了，也已经对天发誓磕过了，你怎能还将自己置事外？”

    万声寒神忽然一怔，“你是在意我先前……可我只是……”

    沈照雪也并不是非得要个什么说法，本也就是唬一唬对方，稍稍凑上前去，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面庞和，轻声：“万公，我等着你哪日与我实话实说。”

    回到万府时正值午膳，万声寒这时本该在书院念书，沈照雪不想被他总跟在后，刚想开驱逐，忽然又记起来那时在陈蛾帐中想到的事，一时间也不便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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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他这模样，狼狈又张，像是自己一秒便要没了命一般。

    沈照雪语气淡淡：“什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今生万声寒盯他盯得，似乎自己稍稍走远些便慌个不行一般，非得在他底呆着才好。

    “我是不知晓，”沈照雪眉弯弯，始终着一丝浅笑，说，“您是什么心思，什么态度，万公，我自然是记得的。”

    只是什么，他又不肯说了，像是惧怕说真相。

    对方这才像是放心来，松了气，脊背都有些颓靡。

    沈照雪忍不住轻笑了一，却并非什么开心的绪，慢慢走到万声寒前。

    “我见你去，却不见了人影，心中着急，问了许久才知晓你被带到了这里。”

    沈照雪说了句“公主谨慎”，又：“万声寒近几日总发疯，我先告辞，省得他叨扰了公主。”

    那时沈照雪也没想到陈蛾的暗卫会直接将他也一同掳走，没来得及同万声寒打声招呼。

    陈洛觊觎沈照雪这件事也不是秘密，相较起柳无忧，沈照雪对于陈洛的引力明显更大，到时候陈洛要是闹起来，只怕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