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沈照雪会为了一些事，将自己也牺牲去。

    万声寒看着沈照雪的侧颜，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从前又很少见到。

    他总是常年卧病，很少有这般意气风发之时。

    于是想了又想，还是打算就这么由他去了。

    柳无忧是个一心埋首书卷的书呆，来了此半晌都不见说话，只顾着坐在一旁看书。

    几个人收拾整顿后准备去陈蛾府中。

    万声寒与沈照雪走在前，沈照雪明明已经清楚万声寒无心科举的缘由，也能够理解，但还是忍不住：“你看人家柳公。”

    “我看他什么？他又不是我的妻。”

    话音刚落，沈照雪忽然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又怒又不敢过于声张，勉压着音量，说：“总有一日我要将你的也去。”

    “真凶残呐。”

    “我与你说正事，”沈照雪小声，“你瞧柳公，走哪都在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多么认真，哪像你，成日想着别的事，去书院的日都屈指可数。”

    万声寒不满：“这算什么正事？”

    “怎么不算正事了，再过两月就要科考，我看你当初对我夸的海要怎么收场。”

    沈照雪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先万声寒一步上了车，寻着自己先前总坐的位置坐去，抱着手炉合上小憩。

    万声寒：“先吃东西再睡。”

    桌上备了一盘心，他将小盘推到沈照雪面前去，沈照雪却仍未睁，只张了张，示意万声寒喂给他。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有动作，正要睁，穿上却忽然落一片温。

    万声寒糊：“沈少爷真大方。”

    沈照雪气得心脏隐痛，攥着拳猛捶着他的后背。

    之后却又失了力气，在对方怀中成了一团。

    万声寒又抱着他亲了一会儿，之后才松开，手绢将他角的银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