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正要把剩的圣全倒去，就在这时，储藏室的门忽然打开，阿贝尔的声音从地窖上方的传来。

    “诺曼？”

    诺曼一惊，手上松了一，被球开土豆，撞着玻璃瓶从他手上掉了去。

    “！！！”

    诺曼手忙脚地接住玻璃瓶，抢过一旁的瓶，把球怼了去，然后迅速将玻璃瓶和圣埋了土里。

    一系列动作不到十秒，等他完这一切，阿贝尔也端着灯站到了地窖。

    光线一窝蜂地涌地窖，将不大的空间照得亮亮堂堂，诺曼迎着光线抬。

    他有慌，因为他不确定阿贝尔是否听见了球的惨叫声。

    但阿贝尔站在光里，诺曼看不清他的表，只能试探着问：“阿尔，你怎么过来了？”

    他忍不住胡思想，也许阿贝尔没听到声音，只是发现他不在，所以才找了过来，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阿贝尔会直接过来，他在这之前，本就没有听见阿贝尔叫他的声音……

    但一秒，诺曼的心就沉了去。

    因为他听见台阶上的人开了，用一冷漠的声音质问：“你在什么？”

    “你在什么？”

    台阶上的人质问。

    诺曼慌张：“阿尔，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说什么。

    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他不是恶？不是王？

    他解释不了事实。

    诺曼慢慢闭上了嘴，垂睛，不想去看人愤怒的表。

    但那愤怒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解释什么？你大晚上不拿灯就跑地窖里，是觉得自己还没摔够是吗？”

    诺曼：……

    啊？？？

    他呆呆地抬，看阿贝尔快步走来，又一把拽住他，把他拉上去。

    灯光，青年生气地抿着嘴，眉压得低低的，看起来怒气冲冲。

    诺曼意识开：“阿尔，你……”

    他想问你没听见吗？话前突然反应过来，赶咽了去。

    但阿贝尔已经看了过来，新绿的睛里还带着怒火。

    诺曼被他这么看着，忽然脑一，说：“你生气了？”

    然后他就看见那双绿睛里的火苗腾地窜了起来。

    “我不该生气？！你才从陷阱坑里爬来，胳膊不疼是不是？地窖里这么黑，你不知很容易摔吗？从台阶上掉去怎么办？！还有昨天晚上也是，不开灯结果撞在柜上，你难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家缺这油钱吗？！”

    诺曼被训得抬不起，一个字都不敢说，沉去的心却慢慢地回了。

    原来是在生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