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垢轻轻摇晃手中的透明玻璃杯，金的漾好看的波纹：“怕什么？我酒品很好的……”

    显然那个敷衍的“路过”无法让任何人相信，但敢来问的，只有秦垢一个人罢了。

    好一会儿, 陆潋才有动作，他推过来桌上一个文件：“叶宛的合同。”

    “秦垢。”陆潋突然叫住他，秦垢回过看陆潋, 听见他用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有什么想的就去。但我说过，叶宛的心意不一定在你上，你想清楚。”

    “老大！江灼我已经联系了，你说要代的我全都代了……老大？”阿七走过来，正准备拿一碟小糕，结果看到了桌上空了的酒瓶：“我去，老大，你这是喝了多少？我等会儿一定要离你远一儿。”

    “你还真帮他了？”阿七摇，“不是老大，你图啥呀，不会还想吃回草吧？”

    陆潋抬看了秦垢一会儿，是一个从往上看的姿势, 很容易像是一仰视, 但陆潋这个动作却没有这觉, 反而像是一淡漠的审视。

    秦垢什么都没说, 垂的中绪意味不明, 好半晌才开：“陆少真是大方，不怕我拿了合同反悔吗？”

    “既然这样, 这份合同我就却之不恭了。”秦垢的笑容很浅，“所以今天你来三层就是为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秦垢沉默了好半响，才沉沉地回：“好。”

    “？”秦垢看向文件, 是一份非常标准的一制式合同，最底是叶宛清秀的字。

    陆潋没说话。

是看不清的绪：“在三层‘路过’是什么事？找我, 还是找叶宛？”

    “看来是没有了。”秦垢挂了个散漫的笑，“既然这样, 那我就先走了。”

    宴会即将结束，大厅变得人影稀疏。所以阿七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喝酒的秦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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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开始说胡话了。”阿七摇摇，“老大，你……怎么了？最近好像老不开心。”

    ……

    “不光是为了帮他。”每次想到叶宛和陆潋的那份合约，他的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堵住一样，“单纯看不顺罢了。”

    秦垢摇了摇。

    “明天家族会议会正式开始，我们的合作还要继续，我不希望你将私事带到我们的合作中。”

    “很少有人敢在和陆家的合作中反悔。”陆潋不急不缓地说, “何况秦少也有调查非法实验的意愿，不是吗？”

    陆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叶宛的合约有时间期限, 你与我的合作非一朝一夕，拖到合作结束再终止合约似乎对你不太公平。索先兑现它。”

    “我帮叶宛解除合约了。”秦垢言简意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