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盖打开，笔尖在纸面上游弋，他签名甚至不需要五秒。

    陆但年扔笔往后一仰，闭上睛平复了一，接着笑了：明天午之前，去。

    他甚至没有看里面的哪怕一条条款，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已经足够他大动肝火。

    乐朝知，陆但年很有钱，也很大方，为了摆脱一段婚姻，他不介意抛掉一半的家。

    但是乐朝并不想要他的钱。

    他陆但年的钱已经够了。

    其实他欠陆但年的，真的，如果不是跟他结婚，陆但年可能会有更好的妻，一个完的女，而不是生育力低又无趣的自己。

    乐朝自己有一些钱，他接一些居家的外包工作，翻译或者写作，他存这些钱，每年用来给陆但年买生日礼。

    可能是领带，陆但年会站在那里，任他为自己系上。

    这时候，乐朝会着迷地看他的睫，他的珠鼻梁和嘴，打错很简单的一个结。

    后来他不再让乐朝这些事，那些领带是谁在打，谁趁机摸他的脸颊，乐朝不知。

    连对丈夫生活的了解，他都需要适可而止。

    因为陆但年实际上并不需要他。

    乐朝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助力，不能帮他谈成任何一笔易，乐朝的所有优只是适合一个优秀的员工或者温柔的妻。

    所以在几年后，陆但年遇见了真。

    陆但年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乐朝不无艳羡地想过这件事，可是最终没有结果，因为他没有见过。

    陆但年喜跟他上床，喜他小声啜泣，喜他说喜的可怜样，但是，陆但年会这样对那个人吗？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