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沉沉的，里面包着一难以言喻的郁压抑，这不自觉散发来的气息，令顾应昭的额生起一层薄汗。

    他闭上睛，甚至哼起了一个颇为轻松的小调。

    但这些在谢玦上，显然不太可能实现。

    顾应昭沉默半晌，抬拍了拍青箬的肩，沧桑：“不如何，我如今不能坐以待毙。”

    等到顾应昭终于回到太医署时，他才算是歇一气，一坐到了椅上，舒舒服服地往后靠着，舒缓着绷许久的神经。

    结果他一抬，就见谢玦用一很有压迫的目光盯着他：“顾应昭。”

    “先前你给我开的清火之药，加倍。”他言简意赅，不多说废话。

    顾应昭冷汗涔涔，只得跪地：“殿，臣尽力。”

    谢玦将这个最棘手的问题抛给他，顾应昭心一窒，竟发现无法回答。

    这辈，他的命算是卖给殿了。

    “不。”谢玦打断了他的话，“孤很不好。”

    但没办法，谁叫殿是救了他一家的恩人，更对他有伯乐之谊，知遇之恩呢。

    他屏气凝神，看着谢玦，却见殿低笑一声，挂着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薄笑，问他：“在梦中想起一个最不该梦见的人，次日醒来，床榻却留肮脏的痕迹，这也叫好？”

    这时候，他还得维持着正常范围的绪和神，以免殿看穿他最大的秘密。

    “顾应昭，不如你来告诉孤，这是否叫好？”

    若是别人，他或许可以劝那人不如把心思放在其他人上，以引走注意，或者是脆不见，方能彻底平心静气。

    他这次替殿诊治拿主意，竟一都不比从前谢玦毒发作时应对得轻松，至少殿毒发时，意识是不清醒的，他不用面对来自殿的大神压力。

    想到此，顾应昭赶叫来青箬，问她：“你知公主现在还在昭殿吗？”

    “啊。”顾应昭大惊失，“为何啊殿，你如今这脉象，好得不能再好，何须喝药呢？”

    青箬茫然：“啊，老师，您不是说，那菩萨是江湖骗为了骗钱，以普通石材充数，卖您的吗？先前都被您随意丢在杂堆里，不见天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殿的毒没有发作，他却让青箬去通知谢卿琬了，这要是过去……

    “臣在。”

    说真的，他都怀疑，殿是不是偷偷服用了什么大补之。

    哼着哼着，他的声音突然断了开来。

    顾应昭从东来时，浑上已过了一遍汗，贴在侧的里衣更是被汗浸透了，来冷风一，凉凉地贴在他的上，令他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顾应昭：……

    ……

    青箬摇了摇：“应是不在吧，公主说，她戌时一刻就从昭殿发，现在都戌时三刻了呀。”

    顾应昭立肃容，谨慎问：“不如殿说说，是何不好？这样臣也好为殿，对症药。”

    坏了，顾应昭猛地睁开，吓得手脚都在抖，他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是骡是，总得拿来溜溜。”

    亦不用渗着冷汗，回答殿提的各尖锐辛辣的问题。

    好像派人去拦也来不及了，难他的小命，注定就要待在今日了吗？

    顾应昭轻叹一气：“青箬，你去将我先前买的那尊寒玉菩萨请来，摆在案上，顺便拿些瓜果，当作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