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去摆她的足踝，就那么任她放着。

    终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谢卿琬当真安静了来，谢玦也重新凝神，继续去看那些奏报。

    ……

    理完手上一堆事务后，谢玦觉到了微微的疲乏，便微阖双，稍稍往后靠，抵在车的靠背上。

    他的呼轻缓而均匀，在车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并未激起多大的声音。

    谢玦的手自然垂落在他的两侧，维持着虚虚拱起的姿势。

    他的手很好看，如清竹一般的骨节，玉白染着月辉的肤，一看便是养尊优大的手，便是执笔，也是执的经天纬地之笔，持剑，亦是持的定社稷山河之剑。

    无论是执笔还是持剑，这双手都是优雅的。

    而不像现在这般，突兀地青暴起，分明，连那肤的骨节仿佛也要撑破肌肤，白得发青。

    谢玦的呼声骤然急促起来，甚至在车厢里，产生了阵阵回音。

    他似不可置信般地，死死看向一切祸的源之地。

    夏季天，谢卿琬蹬掉了鞋以后也不穿袜，早在上榻之时，她就将罗袜自足间褪，放肆地接外界空气。

    而此时那双小脚正肆无忌惮地蹬在谢玦的大间。

    谢玦微敛目光看过去，只见谢卿琬那双如和田白玉一般的足正那么毫无边界地踏在他的上，趾若玉雕，莹洁白，趾尖若染了薄红，带着粉。

    纤细的脚掌和足跟，更是像极了微熟的苹果，还未褪尽那一丝涩意。

    而睡梦中的谢卿琬，此时很不安分，不知梦见了什么，竟然双脚蹬，来回翻腾，在谢玦的衣衫上都溅了褶皱。

    谢玦终于忍不住了，压抑着突突动的太，伸大手，钳制住了她不听话的双足。

    却因此惹来了谢卿琬的不满，梦中的她微撅着嘴皱起了眉，脚动不了，便开始左右扭动起来，甚至小都快蹭到了谢玦大上。

    而她的脚是被住了，因怕她再动，谢玦得很用力，却好死不死，刚好在了……

    谢玦面无表地看向前方，通过他向来悍的意志力来调整自己的呼。

    鬓角的发却还是沾上了意。

    她怎么能……不仅来回磨蹭，压，甚至无意识地用脚趾轻轻勾动——左右拨动或上挑。

    有时候或许谢卿琬自己都不知她的力有多大，就那么使去，倒不只是疼，更是一压过了疼痛的，更致命的，能够令人发疯和濒死的觉。

    但谢玦心中掀起的山呼海啸却不止于此，足以将他彻底淹没。

    自顾应昭为他施银针之后，他的毒得以暂且被压制。

    此刻他的每一分意识都是清醒的。

    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什么，于怎样的境地之，又清醒地一步步沉沦。

    他住谢卿琬，难是当真讨厌这事么，面对这个问题，谢玦甚至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他第一次如此怯懦，如此逃避面对一件事。

    他止住这一切，不过是继续往发展的后果他无法承担罢了。

    自先前那段时日，谢玦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心里那些朦胧的想法，但终是雾里看，隔着一层帘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