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他在说什么吗？

    “所以，我其实很激我拥有的一切权位，正因为有它们，我才有底气可以让你肆意而活。”

    一个从来没有现过的，突兀却又无法忽视的问题飘到了她的脑海中：这真的只是普通兄妹的范畴吗？

    半晌后，她的声音低了许多，停顿了一：“知了。”

    她知自己在皇兄心中很重要，却没有想到居然重要到了这个程度。

    她觉得自己的脑真的是坏了，怎么会梦到那样的容，对她而言，真是比了梦还让人无法接受。

    本以为会等来的是他的一声“好”，却没想到垂去的双手却被一双温的大手轻轻托起，握在手中。

    她突然有些不愿看他，垂着脑袋默默地站在原地，亦不吭声。

    想到此，谢玦的目光变得比晚风还温柔，一直盘亘在他心许久，迟迟没有对她说的决定，也终于打算讲了来。

  他只想好起来，彻彻底底地好起来，不留任何隐患。

    谁家今夜扁舟？何相思明月楼？（1）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此时此刻，是否也在和她看同一月呢。

    谢卿琬被自己这般冒犯又离奇的想法吓了一，捂住，试图平复心尖上那如芽破土一般的奇异酥麻，手指都在不住打着轻颤。

    “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就此放二十年来的一切也未尝不可。”

    “若不是你，我也算是无亲无故，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还得谢谢你。”

    她该是自由如风的鸟，怎能被禁锢胁迫，幽咽落泪？

    只要她一闭上睛，就会浮现皇兄那日与她对话的景来。

    谢卿琬呆呆地听着他说这一切，说他那些隐蔽而又私密的心语。

    为她放弃为帝国储君，天之骄过去所有的一切。

    “去吧，皇兄，我等你回来。”

    他的边弯起一个自嘲般的弧度：“总归，母后已逝多年，除了你，又有谁能在皇城中算我真正的亲人？”

    吓得谢卿琬当场惊醒，醒时犹是睁大着，气吁吁地环顾四周，掐自己的手，才确定，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覆巢之，焉有完卵。”

    “琬琬。”谢玦的嗓音有些低哑，“若这真是你所愿，我也并非不可为之。”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梦见的东西，或许是心真实所想的东西，这让谢卿琬更加不能接受了。

    一心烦意睡不着觉，脆起，赤着脚走到了窗台边，望着远方夜空中悬的皎洁月亮，心思却不受控地飘远。

    只望此事事成，世上再无人能涉她的一切。

    西羌王不行，前朝的人不行，建武帝不行，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谢玦的声音清凉而舒缓，却激得谢卿琬儿一颤。

    “我走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似安抚般地了，微勾角，“等我回来。”

    而现在，他又为了保护她，执意中断先前所有的治疗程，甘愿忍受七七四十九银针之苦。

    她甚至都不敢想。

    为得是更迫在眉睫之事，解决关于她最大的威胁。

    觉自己像在不讲理地使小。

    话一，又有些后悔。

    往后的几天里，谢卿琬一直没有睡好。

    谢卿琬忽然开，声音却有些哽咽了：“你与我说这些什么，你不是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么，难我不许，你还能不去不成？”

    直到谢玦的声音从轻轻飘落，落在她的上，她才呆愣愣地抬起，看向他昳丽的脸颊。

    “你放心，我会留足够的人手来保护你，只要寻得机会，我亦会来见你，只要我在前方，就可以保证百叶城的绝对安全。”

    更是了一个怪异荒诞的梦。

    梦中的皇兄居然向她表白了。

    “琬琬，最多两日，将你安顿好之后，我便会离开百叶城，前往更靠近西侧的朔关。”

    “只是，若此世为世，你我为布衣，逃至天涯海角，却是一样逃不过这倾天浪。”

    与此同时，她亦觉到了不能承担之重，一隐隐的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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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保护好他的琬琬。

    谢卿琬的心突然开始剧烈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