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琬愣住了。

    “可是，妹妹却没有想到，离城那日，就是她此生见的最后一面了。”柔妃哽咽着，“从此别过，再无归期。”

    柔妃不再言语，而是小声地啜泣起来，那雪白的手帕了又，直到尽数染上痕。

    谢卿琬隐隐有猜到什么，却又不敢确认，心脏一半是僵麻，一半是无措：“母妃，你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妹妹……”

    她的话未完全问，柔妃的声音便接上了：“琬儿，你的确不是我亲生。”

    空气中一瞬间寂静了。

    谢卿琬不可置信地抬起，她本以为自己对即将发生的任何事都能够接受，却在亲耳听到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有些痛。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怀疑过柔妃不是她的母亲，纵使柔妃作为建武帝后中唯一二嫁之的妃嫔，一直十分扎，而她也一直没有清晰地告诉过谢卿琬，关于她的过去和谢卿琬的世。

    就算是这般，谢卿琬也没有想过，她不是母亲的孩。

    因为便是不从，只从理的角度来说，柔妃似乎也都没必要认一个不是她亲生的孩，若没有谢卿琬，柔妃在建武帝的后该是更加如鱼得才是。

    没有动机，没有好，便无从怀疑，除非……

    除非柔妃要掩盖的是更大的秘密，她不得不如此的原因，要比她可能招致的坏，要重要得多。

    柔妃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谢卿琬却还是从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中听到了颤抖。

    “你想的没错，故事中的那个孩，就是你，而我，其实是你的小姨。”

    谢卿琬意识地想张反问柔妃，却发现嗓哑，发来的声音也涩苦难懂：“那……我的亲生父母呢，他们又在哪？为何你要带着我嫁给陛，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这些事。”

    “他们死了。”柔妃说。“我不能给你说，是因为，有些东西一旦漏去，你和我，都得死。”

    柔妃说这话的时候表异常平静，就好像说的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而是不足为的微末小事罢了。

    谢卿琬的脊背亦开始轻微地颤抖，她摇着，眸中有着残余的震惊与新生的迷茫：“母妃……你为何要选在今日与我说这些呢，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或者从到尾都瞒着我呢？

    既然担心漏去，为何今日却打破了一贯以来的原则？

    柔妃看着谢卿琬，语气很轻，说来的字却一个比一个重，几乎要压断她的脊背：“琬儿，我也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其实，从到尾你什么都不知，才是最好的，忘记那些过去，忘记所有的鲜血与仇恨，也是我最初的目的。”

    柔妃的声音短暂地停歇了一会，再次发声，却已染上了一不能言说的哀愁与悲怆：“但是，琬儿，有时候不是我们主动选择忘记，选择退让，就可以安然无恙，保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