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同时声，谢卿琬最先停，谢玦看了她一，继续：“所以，琬琬，你想让我如何。”

    话音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谢卿琬看着谢玦的脸，这张在群臣面前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叫其余人很难窥探他的真实心思。

    但现在，她只想再次狠狠撕破这张假面，叫他看看他自己的心。

    “皇兄，你给了孩名分，就没有想过给我一个名分么？”谢卿琬笑着开，却让谢玦脸骤变。

    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谢卿琬会如此说，谢玦偏过，将自己的半边脸隐在了影里。

    谢卿琬甚至从中看来几分狼狈的影。

    谢卿琬也不急，就那么撑着颌看着他，一眨不眨，一副容不得他逃避的样。

    过了好半晌，谢玦才缓缓开：“你是在担心灵璧与你无法母相认？”

    他目光凝滞了一，又：“不用担心这，他永远是你的孩，而我会以舅舅的份，指定灵璧为嗣君。”

    “待我百年之后，他会替我继续护着你，你为帝母，自然安枕无忧。”

    谢玦说这些的时候，话语沉稳又舒缓，是听起来很舒服的腔调和语速，但落在谢卿琬耳里，却哪哪都刺耳。

    他看似哪哪都顾虑到了，安排得细致又妥帖，却总是在回避她最心的问题！

    谢卿琬盯着谢玦，险些被气笑了，从前她怎么不知，皇兄是一个这么固执，这么不愿面对现实的人。

    他真以为，他们还能回去从前？

    谢卿琬心生一计，故意疑问：“照你说的，自然是好，只是若灵璧为储，那我要是招婿，岂不是成了储君之父？一个外姓人来当储君之父，也不知天人是否会有疑问？”

    “将来若是灵璧继位，那我那驸岂不是又成了天之父，那岂不是了大晋的纲常？”

    谢卿琬皱了皱眉——给谢玦看的：“皇兄，届时你看着灵璧唤别人为父，你却只能当个舅舅，你当真甘心？”

    话一，空气都寂静了几分。

    谢卿琬用余光悄悄看谢玦，见他低垂着脸，一不发，周气息似乎很低沉的样。

    她就知，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当他孩的爹！就连皇兄这般清风霁月之人，也难以脱俗。

    于是她越发放大了声音说：“赶明儿我或许就寻了个俊俏的驸，到时候应该就不能陪着皇兄你了。”

    谢卿琬看着谢玦的睫猛地颤动了一，她还没来得及心中得意，手腕就被一只的大掌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