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小算盘，哪里能瞒得过啊。

    ……

    ……

    周清刚准备生火饭。

    见得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他当然记得这家伙叫提学官陆涯姑父的事，周清于是大致猜到对方的来意。

    只是……

    “王兄想请我去勾栏吃酒听曲？”周清饶是两世为人，也没见过这样离谱的考察人的方式。

    哪有拿去勾栏来考验年轻人的？

    哪个年轻人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但周清还是严词拒绝。

    “王兄，很抱歉，小可不能去。”

    “朋友，这有什么不能去的？这可是风雅之事。你我刚考场，自当大醉一场，不醉不休！”

    朋友是秀才之间的称呼。

    若是秀才对童生，则以小友相称。

    不过王海很自信，他和周清上都是秀才了，提前用“朋友”的称呼没啥问题。

    他要是考不上秀才，这是对姑父的辜负！

    至于周清，更不用说了。都在姑父那里留刻的印象，还能考不中秀才？

    科举虽然制度严谨，可是在试这一步，提学作为主考官的自由裁量权很大。

    当然，陆涯为人清正，不可能“徇私舞弊”，所以王海要是写不八文，绝不会被录取！

    周清指了指父母的灵位，叹了气：“王兄，还请见谅，小可正在守孝期间。”

    王海不由石化。

    这理由简直无懈可击，让他三寸不烂之都无用武之地。

    只是姑父让他考察周清的人品才学，王海也不能无功而返。他心生一计，拱手：“既然周朋友要守孝，王某便不打扰了，再会。”

    “王兄慢走。”

    周清送王海到巷。

    ……

    ……

    王海离开后，找了平日里相熟的女先喝酒。他打算等喝完酒后，再让女去周清家投宿，看周清能不能守得住童。

    如果守得住，那当真是正人君。若是守不住，他也不跟姑父说，只跟周清挑明，往后大家是同中人，关系更铁。若是周清往后真能中个举人士，王海也能沾沾光。

    而且这趟酒喝得理直气壮，回去后有姑父背书。

    王海一想着光明正大喝酒，还能理直气壮回去，心里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