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沉默了一：“生病是最钱的，你要是不想给你妈治，就不治了。手术费用我找你大伯和二伯再借一，只看这次能不能得到治好。就算治好了，后续修养也要不少钱，没关系，你不想承担，我会想办法的。”

    陈玄风不自觉皱眉：“昨天才打了钱给你，我上没有钱了。”

    “我知了。”

    陈玄风攥着手机的手指都用力起来，手背青冒起：“手术费要多少？还差多少？”

    “吃什么堂啊！”李大河揽住陈玄风的肩膀，“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不活泼，年轻人要多玩玩多走走！再说了，我也不是单纯让你去玩，我们晚上肯定要喝酒的，回来的时候等你给我们开车呢！”

    “你要钱有什么急用？”陈玄风听她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病复发，“是要什么吗？”

    “工作怎么不带手机？”他妈仍然生气，那边有男声低低的说了句什么，他妈似乎勉压住了火气，“你再打三万块钱过来，我急用。”

    接着，他妈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清楚的从手机里传来。

    后爸听了他语气里的松动，期期艾艾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欣喜到：“我就知，你是个孝顺的儿。你妈的病能不能治好，全都靠你了。”

    冬日的夜来得很早，傍晚时分天就已经完全黑暗了，店里安排员工分成两班值班，以防有飞来的客人。

    李大河换了衣服来找陈玄风：“走，我们去市区吃饭！”

    陈玄风沉着脸挂了电话，狠狠地呼了一气。

    陈玄风没什么兴致：“我在堂吃。”

    “怎么会没有钱？”他妈着急忙慌，“你的工资呢？今年的工资发了没有？年底老板该发红包给你吧？你现在就去找提前发工资和红包，快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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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爸连忙：“还差三万，但是不知后续费用要多少。你妈这是良脑瘤，容易治也难治，没手术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那么多……”

作。”

    “这个月我前前后后给你们打了九万。”陈玄风说，“大伯还借了三万，还有之前的存款，十五万都有了吧？”

    “你妈急坏了。”后爸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们在兰省的大医院里，现在有换学习的大专家在，现在手术费用就能排到手术，不能放掉机会啊！”

    他妈的不耐烦的声音陡然中断，再传来的是个男声，陈玄风立刻就听来了，是他后爸的声音。

    哭声凄凄惨惨，不知为什么，一无名的火在陈玄风的心里燃烧起来。什么叫他不想给他妈治病？就是因为他打了十五万过去，然后上再也没钱了吗？至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他们很急，陈玄风反而冷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