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理郁家和程家的合作项目，从前对他答不理的程享就像狗膏药一样贴了上来，不仅不再趾气昂，还稀罕地摆起了笑脸，刚刚更是死活要上车说要和他谈清楚。

    然而，说来说去，还是要跟他求和。

    郁繁烦不胜烦：“开！再跟着我，我就叫保安了！你很想再去一次警察局是不是？”

    说到警察局，程享无动于衷。

    他确实不想放弃郁繁。

    上次程太太说的话仿佛一个预言，一个咒语，刚开始他还半信半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大项目被撤回，程家公司的霎时间一落千丈。公司的许多变动他不了解，他是切地受到了他边的人对他的态度的改变——对他哈腰的人开始直视他了，对他开放的会员俱乐将他拒之门外，对他鞍前后的拥趸也态度随意敷衍了……

    或许他不郁繁，可是他真真切切地他曾经的份和地位，被曾经他不屑一顾的人投来蔑视嘲讽的神，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郁繁对于他而言，代表的是什么。

    警察局再可怕，也没有挽回郁繁重要，程享上前拉住郁繁的手：“我知你生气，我之前对你不够在乎，我现在醒悟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你监督我。”

    “啊啊啊啊！”郁繁急忙回手，痛惜地看着似乎被污染的手，“我再说一遍！我很讨厌你，很厌恶你，不要再自作多了，你既然不怕保安，那就再去一趟警察局！”

    程享像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继续蹦跶跟上去。

    郁繁拎着公文包大喊：“保安！保安！”

    隔着宽宽地一条路，站在红枫树林旁的陈玄风什么都听不到，视觉却将一切都印刻在他的里。

    手里被碎的枯的枫叶散落在地，被夜风开。

    陈玄风的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无形中更加幽难测。

    迎着凉风，迎着亮如白昼的路灯，他的步伐一步一步，透着沉重。

    走了天景府的范围，又来到车龙的街。

    陈玄风伸手拦了一辆租车，“去理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