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外婆动了恻隐之心，“他对我们怎么样，那都是无所谓的东西，可他总归是你爸……”

    玻璃窗外，这栋楼前小路上，一修纤细的影两只手上都拎着积硕大的塑料袋，正慢吞吞地往前走。那影走到了明亮的路灯，以秦策绝佳的视力可以看来，这是个男，还是个束着低尾的发男。走两步就要放两个塑料袋甩一甩手腕，似乎是不堪承受。

    秦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引，眯了眯双眸。

    男走路的姿势实在好看，包裹着，步伐轻盈，肢协调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像一只……白天鹅。

    大概走了几百米，坛边突然窜来一只颜灰黄的小团，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土狗。

    小土狗似乎跟男是熟识，短小的胖快得蹦着，围着男转圈，茸茸的尾几乎要摇了残影。

    男立刻就放了手里的两个塑料袋，动了动手指和手腕，蹲怜惜地摸了摸小土狗的脑袋，小土狗吐着站起来抱住男的手腕，讨好之意明显。

    秦策继续看着，就见男打开其中一只塑料袋，从里面拿一盒保鲜包装的猩红的鲜，掀开保鲜放到地上。

    小土狗忙不迭扑到那块鲜上，大快朵颐。

    男没有离开，仍然蹲在地上，撑着注视着小土狗，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摸一摸小土狗的脑袋。

    怪不得小土狗看见他像是看见了亲爸爸，大方地给它投喂超市里买回来的鲜，看猩红的泽似乎还是，又大方又奢侈。秦策不由得猜测此时男的神，一定温柔溺得能滴来。

    想到这里，秦策也笑了一声。

    当然，他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想笑。

    “小汤圆？”

    “小汤圆？”

    外婆苦婆心篇大论后，终于发现了秦策本没回应，就是说他本没在听，注意力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秦策回神，敷衍：“嗯……我知了。放心，我会找时间回去打他。”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