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隔间里传一声：“。”

    方彦：“……”

    都是神经病！

    四个隔间的人像是跟方彦较上劲了，他在外焦急地踱步，偏偏没有一个隔间有人来。他急得脸都要涨红了，脸上的表越发急躁。

    迟嘉还陷在他的思绪里，低垂着眉。

    秦策看在里，扶住他的肩的动作稍微用了力气，让他回神，“还在想……想他的话？”

    迟嘉抬看他，“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狭窄的隔间里，灰隔板让空间里的光线比外面要暗上很多，秦策的指腹在迟嘉肩上挲，幅度很小，不多一分，不少一寸，“我都知。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男朋友？”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男朋友？”

    混在齿间却清清楚楚的一句话，震得迟嘉猛地抬，他想从秦策的里看玩笑的意思，却见他面冷静，像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他是认真的。

    迟嘉骤然回神，挣开了秦策的手。他以为他挣脱不开的，可是还没用力秦策就放开了手。

    秦策完全给他震惊与呼的自由，目几分笑意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迟嘉真的陷了退两难的局面。也许是隔间的空气渐渐在减少，他竟然觉得有些燥。换其他的地方，他早就落荒而逃了，可是方彦就在门外，像个永动机走来走去，他也不能去。

    秦策看着他慌的背影，没有他，甚至往后退了两步，“我就这样想了，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迟嘉。

    他有男朋友。

    他和秦策不过才认识三天……

    怎么可能。

    秦策问：“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

    迟嘉抿，额角都沁了一滴汗，“我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