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如果苏漾的手难受，他用茉莉油给他，并不是……并不是苏漾来给他……哪有雇主服务护工的？

    “什么意思？”苏漾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有尴尬，一秒后又理直气壮，他拉过明峦的的手，“油都涂抹上去了，还讲究那么多？你这是擒故纵吧？”

    明峦摇。

    苏漾欺负哑不会说话，死死地拉住明峦的手给他手指，“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就试试。我先来，一会儿你再帮我。”

    脸和限这东西丢一次就又会无数次，甚至不再有脸面和德的束缚。他坐在园里想了十几分钟，思索无果之后想起了王宝钏挖野菜的故事，他觉得要是让他可以跟随心所跟喜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挖野菜他都愿意……他希望明峦可以冲破桎梏带他私奔，在他这里他们的度已经到了90了，可是明峦那里连10都没有。

    他不能坐以待毙。

    哑失去了双手将等于失去了嘴，任人欺负。从来都只有苏漾给明峦手指，苏漾有时候会看，有时候闭上睛睡觉，几乎很少认真观，所以他所谓的十分有分，只是遵从了洗手的步骤。

    明峦的手指很修，指腹上带着厚厚薄薄的茧，苏漾挲着茧问明峦，“这是什么茧？你工作时留的？”

    明峦摇。

    那是常年握柴刀砍柴留的。

    哪怕他已经两年不握柴刀了，茧还是没有消失。他无所谓，这些茧有时候并不是什么麻烦，而是能勾起他的回忆的重要线索。他能想起来10岁那年明老摔伤了，小小的他背着柴夹、握着柴刀第一次去大山里砍柴……明老走后，他不受控制地去想他，哪怕一丝一毫跟他有关的东西他都想要保留。只有明老在，他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间才不是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密的联系。

    苏漾没有多问，现在问再多明峦也说不来。他又说回那只小猫，“那只小猫是没人要的，你知吗？在云市有个浪动收容基地，那里有很多无家可归的被遗弃的小猫和小狗，很可怜。”

    他说着，注意明峦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