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知，从此夜起，往后的每一夜，你都要担心我在哪一红帐，哪一场海，你怎么办呢？我一个，你杀一个，然后杀尽你的众生么？”

    于是在这红莲血夜里，我终于见到，这一尊清冷如万古天雪的神祇，挟着祂的仓惶，脆弱，不安。

    从那遥不可及的台坠落，坠在我的脚边。

    啊。

    凄得真好看。

    萝没心没肺地想着。

    祂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束缚，挣开了那一条束的冷丝绸，睫沾着艳血，尾烧起病态般的胭脂。

    “郑萝，是不是哥哥也了这九千丈的天渊，你方肯回看我？！”

    第五个火葬场

    “那你——”

    萝齿绕粘稠的甜意。

    “呀！”

    她双手合着, 儿翘着，仿佛在遐想着什么极其活生香的场面。

    “真想知，小哥天渊时, 这一把脆弱的纤腰会不会被山风得更动人, 会不会更加易碎凄——”

    萝也跟着容雪诗起哄, 叫郑夙小哥。

    那是她六岁之前，喊郑夙最多的称呼，后来她记忆被抹去之后, 就少了这一段共同生活的经历, 对郑夙而言，这比她在之后, 喊他大兄、兄、哥哥, 要更让他来得介意。

    因为这个时期，他是全然将她当妹妹来养，没有半分越轨的心思。

    她一遍一遍喊着小哥, 提醒着双方的距离, 他的初心，每一次如同凌迟。

    她被薄冷双指挟住, 那一颗虎的观音小红痣极淡，却势握住她的脚踝骨，双也被小哥折叠起来,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时此刻, 那把易碎的纤腰反而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