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如毒蛇，吐着令人发寒的字。

    “我也没办法的，谁让我们诞生那个世代，不似你们如今的承仙十四代，那么温缓平和，讲究理。我要是有了妻儿，有了弱与羁绊，我会死的，所以只好送他们先去。”

    弟们隐约想起师尊说过，万年之前，他们的世代叫幽冥间，混无序，命如草芥，那些二三等的天之骄，都会沦为永劫之的血，惶惶不可终日。

    就连师尊这一等狠绝的人，都是永劫之的陪衬。

    绝大掌君兀自微笑起来，“不过，万年过去，如今是承平的好世代，初代永劫再黑，报恩也要讲理的。”

    萝直觉这里跟她有关系。

    “所以……初代永劫是？”

    绝大掌君冲她眨。

    “乖徒，是你二十万年后的唧唧小狐。”

    萝：“……”

    二十万年前的人心多黑哪，到都是耳目，发生一蒜的小事儿，都能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绝大掌君还在输，“你师尊我趁那永劫洗澡时，合了幽冥间世代的受害者，把他传了帝世代，他倒是了得，断了一尾求生。”他表诡异，“但他绝没想到，他回启的那日，我早就挑好了被报恩的对象，给她造梦，让她去小树丛等着捡漏。”

    萝：？

    多损啊你。

    素不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只要救了这只狐狸，就能犬升天，全家发光，想必没有哪个凡女肯拒绝的吧？”

    何况他挑的，还是村里最穷得揭不开锅的，是绝对万无一失的。

    萝：“……”

    懂了。

    你是懂得怎么恶心狐狸的，也是懂得怎么恶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