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机会给去，万一对方真抓住了该怎么办？”常岁安满矛盾——既怕妹妹没收获，又怕妹妹有收获。

    从待兄妹二人，到明日随行之人的挑选，事无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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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常阔不耐烦地让儿闭了嘴，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岁宁当真想好了，明日果真要去那会上当靶？”

    （让我家狗和猫猫也来磕一个吧，待会儿让它俩来段杂技表演）

    （老规矩，给诸位磕一个吧，让我看看谁有磕的气息……就岁安小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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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岁宁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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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郑国公府的车上，喜儿总忍不住频频看向旁的新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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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是去靶，但也是个活靶，自不会乖乖站着不动任人宰割。”常岁宁安：“况且我以往轻易不会现在此等场合，对方也无从预料，纵是乍然见了我，毫无准备之，也不见得就一定会仓促动手，此行只当探路罢了，兄只放心。”

    次日晨早，演武场上常岁宁满汗，接过喜儿递来的雪白帕巾，微眯起被汗浸的眉看向东方，正见一朝已然升起。

    常岁宁则在趁此时间，翻看着手中的会名单，这是常阔暗中搜集而来，其上皆是收到了此次会请柬的人家。

    这名叫阿稚的女使是将军临时安排的，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但据说是有些手的，跟在女郎边既不会引人起疑，又能保护女郎。

    常岁安截过话来：“不用您说，我自个儿扒了自个儿的！这回您就当我是罪立功去了！”

    嗯，是个好天气，正适合她门当靶。

    得不讲理

    ……

个艺天才！她一连了数箭，箭箭皆中了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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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闭门不，对方也无计可施，单靠查，还不知要查到何时。”她善解人意地：“好歹再给人一次手的机会吧，郑国公夫人的会如此闹，万一有收获呢。”

    喜儿对此很是惴惴，心底颇多挣扎。

    已从喻增所给的那与裴岷有关联的名单里，圈定了分可疑之人。

    只因实在缺少可拿来佐证分辨的动机线索，而尚未得真正有说服力的结论。

    “阿爹放心，我都记得。”常岁宁：“若明日在会上遇到，我皆会仔细留意提防的。”

    书房外，天渐暗。

    儿的德他清楚，就算他妹妹去的箭只是险险挨着了靶，到他嘴里那都得是中靶心了——没中不要，当哥哥的捡起来给上去不就成了？

    这两日，他并非一无所获。

    “废话，你当然要去，不单要去，更要保证你妹妹安然无恙！不然老——”

    “去当靶”这个说法，是常岁宁自个儿起的。

    常阔勉给了他一个“还算会说句人话”的神，继而看向闺女，语态温和来，询问：“岁宁可还记得，需要留意的都是哪些人？”

    常岁安仍不能放心：“那我也一同去，虽不便时时跟在你左右，但同在郑国公府，总能有个照应！”

    “那就好，那就好！”常阔了，转而又细致地安排了一番。

    常阔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