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段氏可真是好命……”有离得远些的几名妇人低声叹：“段家本算不得什么门大，论起且比不得你我呢，可当初中为崇月公主选伴读时，那公主殿却偏偏挑中了大了三岁的段氏……”

    “是啊，有幸了公主伴读，那位公主的胞弟之后又被立为了储君……如此，待到议亲时，才能嫁到这郑国公府。”

    “得了门好亲事，又生了个好儿，年纪轻轻便官居要职，得圣人这般重……这般好命，叫人往哪儿说理去？”

    “说来，当初崇月公主选伴读时，梁夫人您不是也同去了，论家世，论机灵劲儿……您到底输在段氏哪里了？”

    被问到的那名妇人时隔多年提到此事，仍是轻咬了咬牙：“……那位公主殿说，想要个赏心悦目的陪着，瞧着心好。”

    问话的两名妇人听得这个回答，心复杂地看向被众人拥簇着的段氏，又悄悄看了看边这位……

    行吧……的确也是有些说服力的。

    其中一人不禁：“合着……咱们那位心怀大义的崇月公主，原竟是个只看脸的？”

    不远，耳朵尖了些的常岁宁听得这一番对话，认同地了——嗯，正确的，客观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女郎？”喜儿略有些疑惑地看着兀自的常岁宁。

    常岁宁仗着“脑坏了无所畏惧”的底气，不打算对任何异样举止解释，从容问：“那位女官是何份？”

    她远远瞧着此人，隐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受。

    “那位是固安县主。”喜儿低声与自家女郎：“但如今大多称其为明女史——”

    常岁宁看过去：“她是明家人？”

    “是，明女史是当今圣人的亲侄女。”喜儿对一些京中传闻向来信手拈来，小声说：“据说这位明女史在家中是庶女，原本是不算得的，在明家后宅里无人问津，只因其十岁那年，见了圣人一面，就此命运便截然不同了呢……”

    常岁宁意识地问：“此话怎讲？”

    卧龙凤

    喜儿：“真正的倒是不知，只知圣人极喜这个侄女，不过只见了一面，便封了固安县主，且又将人接了中，放在边亲自教养……故而这位县主是从十岁起被圣人看着大的，真正是被圣人视如己呢。”

    视如己吗？

    常岁宁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