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常岁宁：“只要心中还有放心不的人，就一定能回来的，哪怕要走很远很久的路，也会回来的。”

    她看着阿，说：“只是可能会变了样，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喜儿莫名红了睛——女郎说的应当是人死后转世吧。

    “没关系的！”阿的睛重新亮了起来，满期待：“不殿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来的！”

    常岁宁盯着他瞧。

    “小阿鲤，你这么看着我什么？”

    常岁宁眨了睛：“我才不信。”

    “你觉得我在吗？”阿格外认真：“我说真的，我能闻来殿上的味！”

    常岁宁意识地偷偷嗅了嗅自己——

    “……什么味？”

    战场上带回来的血腥气，练武场的臭汗味？

    “太的味！”阿说：“月亮的味！”

    又：“还有很多草草的味，是全天最好闻的！”

    常岁宁讶然失笑：“那都是些什么味？”

    “总之我一定闻得来的！”阿洋洋得意：“这是我和殿之间的秘密暗号。”

    常岁宁莞尔：“那等你对上了暗号，见到了人，可以偷偷告诉我吗？”

    “可以！”阿很大方：“殿应当是挂念你的。”

    又：“但殿肯定更想我。”

    到底是孩心，得到了“殿还会回来”的答案，便又开心起来，拿起一块心，又转去看闹的街市。

    看着他亮晶晶的睛，常岁宁打起另一侧车帘，问车外的常岁安：“兄若不急着回去，去一趟西市可好？”

    “不着急！”常岁安立刻笑着吩咐：“去西市！”

    妹妹难得想去闹，他纵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往后排一排——更何况，的确也没有。

    “大叔，西市是什么地方？”辕座上，阿澈小声问车夫。

    车夫笑着：“西市啊，那是咱们整个京城最闹的去。在西市，只有你不想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阿澈满期待之。

    此时，他如何也想不到，此行自家女郎买回来的最大件的东西，竟会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

    玄策府，元祥刚让人将明女史一行送了去，便赶忙去找了自家大都督。

    “都督……属就说吧，那小郎君当真是与常家娘得极像，就连阿将军都错认成同一人了！”

    又叹：“不过那小郎君也当真聪明心细，为了安抚阿将军，竟也不解释的。”

    崔璟立于书架前，正拿净的棉巾细细拭着手里的弓，并未回，只：“了玄策府左转，去康平街——”

    元祥立刻正以待：“都督，然后呢？”

    去抓人还是暗查何事？

    崔璟：“街尾有一家医馆，名回馆，馆郎中擅治脑疾。”

    元祥一愣，意识地上前一步，低声问：“都督……您脑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