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的手指微微蜷起。

    “不算熟人，应当只是在哪里见过吧……”姚归挠了：“就隐约那么一，也许是了吧。”

    女孩松气。

    那母象的睛温和慈，闪动着灵的光芒，隔着竹栏，忽然扬起鼻，张嘴叫了一声。

挥着一截柔的柳枝。

    直到那树歇息的男孩打了个嚏，女孩才娴熟地象背。

    “诸位娘郎君们，神象温顺，虽说轻易不会伤人，但以防万一，还是不宜贸然喂或碰，故而还请诸位于竹栏外观赏即可。”象提醒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应了。

    常岁宁意识地回看向后。

    “呀，常小娘？”那妇人声带着一丝惊喜笑意。

    迷死人又累煞人

    视线中，有女郎面受惊之，少年投去好奇目光，陪在一旁的女使和小厮们低声谈着，一切如常。

    对上那双睛，常岁宁很想伸手去摸摸它。

    而此时，众人只见那母象朝竹栏边走了过来，跟着，另一公象也来了。

    胆小些的人连忙后退。

    此时在它面前的就是常岁宁与姚夏，面对大象主动表示亲近的举动，姚夏惊喜万分。

    “这象牙可真，真是漂亮。”姚夏抬手试探着想要去碰那象牙，但她显然碰不到，也没想、更不敢真的去摸。

    常岁宁也抬起来看向大象，她和那双象对视间，却忽见大象忽然收回了鼻，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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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姊像个大将军！”在人的侍奉坐在一旁歇息的男孩惊叹。

    两大象倒也很愿意亲近人，那公象将的鼻伸围栏，想要碰面前的人。

    她的动作又惹来婢一阵惊呼。

    另一边，隔着那竹栏，站在那公象面前的姚夏回过，不解地看着姚归：“阿兄，你来此不瞧神象，东张西望地瞧什么呢？”

    这声象鸣温和而空灵，似有着净人心脾的力量。

    那竹栏只半人而已，自然防不住大象，但有象在，温顺大象无需特意去防，自也不会越栏而，设此竹栏为的是提醒一些没分寸的年轻弟们——有些年轻人，你不给他画条线在那儿，他就总想再往前一步试试。

    那小象却并非真的没有分寸，由着女孩趴在它背上，驮着女孩在象园慢慢走着。

    “阿姊，我没事。”男孩摇着，澄澈的睛弯起，朝她笑了笑，午后的光透过大树隙漏在他过分白皙的脸上，金灿灿的，极不真实。

    四人声嘈杂，往来之人众多，姚归也很快收回了视线，未再细想。

    “段夫人。”常岁宁于心中哀叹一声，与她见礼。

    他说话间，那公象已经转走远，只母象还停留在竹栏边。

    “公主当心呀！”有婢惊呼。

    崔棠“呵”了声：“你和兄还同为男呢，怎不见你与兄有多少话题可谈？”

    “阿棠，你瞧……那是常家娘吧？”崔琅轻轻了妹妹，提议：“要不你上前去说说话？同为女郎，应当有很多话题谈的。”

    而此时，一熟悉的声音忽然现在常岁宁耳边，打断了她的思绪。

    姚归摇：“也没什么，就是方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然象的提醒尚在耳边，她虽不是个听话的人，却也不喜在不该引人注目的时候一些智障行为。

    “……阿效，你怎么了？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女孩半蹲在男孩面前，像个大人一般抬手去试探他额温度。

    “这两神象，的确比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威风，嗯……”不远的崔琅称赞罢，沉之，就在崔棠觉得他接来就要赋诗一首之际，只听他：“不愧是神象，就是不一样。”

    “是吧！”女孩直了小小薄薄的背，抬起颌，又不忘将那只漏风而不太威风的嘴捂住。

    “我说崔棠，你一天不刺儿我，就浑不得劲儿是吧？”

    恍惚间，她似还能受到手掌落男孩额上的，温温凉凉，叫人很安心。

    “这就是象鸣啊……我一回听到！”姚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很快被一旁公象的象牙引了去，便拉着常岁宁去看那公象。

    此时小象忽而加快颠了几步，她往前一倾，赶忙趴在了象背上。

    崔棠：“……”行吧，至少还算押韵。

    象赶上前，笑着解释：“诸位莫怕，这乃是公象，稍稍有些，但并不会胡伤人……”

    常岁宁看去，只见正是郑国公夫人段氏。

    “谁呀，是熟人吗？”姚夏也意识地看去。

    这叫声不同于那母象的温顺，倒显了几分不悦与躁意，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