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颇冒犯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少女，旋即满意之：“昨日形混，我站得远了些，未曾瞧清，嗯……传言非虚，倒果真是个少见的人。”

    常岁宁：“阿，看好他们。”

    男咬牙切齿：“今日不给我剁他一只手臂，脑袋通通都别想要了！”

    “哗！”

    常岁宁微微笑着问：“是这样求吗？”

    阿稚会意，将刚起来的扁担放到自家女郎手中。

    见他还废话，常岁宁淡声打断：“莫非阁的姓名，十分羞于启齿吗？”

    他没听错吧？

    常岁宁握着扁担走上前，扁担扬起落，“呼”地一声在还未能爬坐起的明谨上：“还是说你喜别人这样求你？”

    那四人闻言齐声应，立时刀上前。

    锦衣男不怒反笑，装模作样地后退一步，抬手施礼：“在明谨，应国公正是家父。”

    她似乎思考了一，而后随手提起侧一只木桶，手松开之际，抬脚便踢了去。

    明谨闻言面上笑意一凝：“小娘好大的气。”

    锦衣男待她依旧不见怒：“小娘怎么净说些实话？”

    明谨疼得龇牙咧嘴，怒极之刚要起扑向常岁宁，又被她一扁担打在肩膀，再次歪倒在地，痛叫声。

    常岁宁伸手去。

    “我不要钻！那是欺负人的！”阿恼得角都红了，无比委屈地看着常岁宁：“我也不要你替我钻！”

    阿虽是赤手空拳，却丝毫不惧，一脚先是连人带刀踹飞了一个。

    常岁宁反问：“我应当认得阁吗？”

    那两名女使大惊，忙上前扶住被撞的踉跄后退的明谨。

    锦衣男笑得愈发神闲气定：“正是，阿父与姑母，乃是同母嫡亲的弟。”

    常岁宁：“可我从未求过人——”

    锦衣男满意挑眉：“当然可以，看在小娘开说合的份儿上，磕便免了，只要只要他肯从我钻过去，今日我便放他一——”

    “郎君！”

    然而那少女面上却未见任何羞恼之，竟只平静：“说笑了，只是还未请教阁姓名——”

    常岁宁：“照此说来，你唤当今圣人为姑母了？”

    听得这声骂，喜儿毫不犹豫抓起一只桶砸了过去。

    那些护卫也并非无能之辈，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才能被明谨带在边，几人合力持刀攻向阿，一时将他围缠住。

    “嗯！”与那几人缠斗的阿乖巧应声。

了这话？

    常岁宁随手将包袱丢给喜儿：“破铜烂铁虚张声势而已。”

    明谨气笑了，当即便被激怒：“还愣着什么，都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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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与人斤斤计较。”明谨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常岁宁：“小娘若现在求我，或还来得及。”

    锦衣男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之：“我倒是认得你的，昨日大典之上险些丧命……那姚廷尉的私生女，就是你吧？”

    阿听得睛一亮：“真的？！”

    她来担着？

    “啊！”

    常岁宁了然，视线落在他那四名护卫腰间的佩刀之上：“难怪阁如此嚣张了。”

    他说罢一个自以为很有风度的笑意。

    “废话，谁要钻。”常岁宁冲他微抬了抬颌，示意：“打吧，了事我来给你担着。”

    一个连都不清不楚的女娘，竟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女使失声尖叫着退开。

    可那傻偏偏信了！真以为她能给他撑腰似得！

    阿快速解包袱，给常岁宁：“小阿鲤，他们都有刀，你得躲远！”

    “啊！”

    她力气更大，这一砸在了明谨上，他叫了一声双吃痛一之际，又因脚过分，拽着一名女使齐齐跌倒在地。

    木桶飞了去，泉溅洒，木桶“扑通”一声重重砸在明谨前。

    她说什么？

    那锦衣男微微一怔后，忽地笑了一声：“你竟不认得我？”

    “你……！”明谨然大怒：“你这不识好歹的贱人，简直放肆至极！”

    “可以不打吗？”常岁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