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倒是补了回来的。”常阔不以为意地：“但也未再特意去买回那些田庄了，不好打理不说，横竖府里也不缺那些。”

    见她还担心起了这个，常阔被逗

    常岁安更甚，看天资追不上妹妹，便只能在格上多功夫，常年习武的少年郎本就饭量大，此时又存之心，五碗饭便轻松了肚。

    常岁宁若有所思。

    军中了又，一拖再拖，都是常有之事。

    看着一旁那拿来盛饭的小木桶空空如也，一粒米也不剩，常岁宁也觉得有些离谱了，因一些心军中粮饷的昔日习惯使然，意识地问：“阿爹，如今府中的米粮菜，多是从何来？”

    常岁宁，又问：“那禄米与田庄收成，每年能有多少剩余？”

    “剩余？”白事愣了愣，脸上好似写着——那是个什么闻所未闻素未谋面的玩意儿？

    因被女儿的天资振奋到，心大好的常阔胃也大好，比平时又多吃了两碗饭。

    与只能暂时拿来租的官员职田不同，所谓永业田，即是朝廷分赐的私产，可拿来继承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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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阔回忆了一：“有些年了……应当是有一回军饷吃，拨银迟迟未到，便使人变卖了些产业垫予军中用度——”

    常岁宁：“……全吃完了？”

    “回女郎，这米粮么，除了朝廷发的禄米之外，便是田庄上的收成了，至于菜炭这些，是不够的，则多是从府外采买而来。”

    大盛统共也没安稳几年，大小战事不断，国库不算充盈，朝中人心各异之，时而军中供给便也不好讨要。

    晚间，常家三在膳堂中一同用晚。

    常岁宁因今日练罢基本功又练了骑，也多吃了一碗。

    常家主虽不多，然偌大的府邸与各田庄产业总需人来打理，仆从自是少不了，里里外外又因有许多常阔旧在，每年六百石禄米没有剩余且罢了，可依常阔如今的官职，抛开赏赐不谈，职田也有千亩——

    她思索着：“如此坐吃山空也不是个法。”

    ……

    楚行也是听过的，此时笑着：“是这样的。”

    各人所擅不同，常阔的中有细，细不在于这些打理家产的琐事之上。

    看她的不解，白事解释：“那些田庄，因少了擅打理之人，此前将军便主卖了数百亩永业田，余的那些近年来收成也不好，一来二去，便也没能屯什么余粮。”

    纵是常府上以军法治家，为养住一腱，落得个人均饭桶……不，人均造饭好手的局面，却也断无全吃完的可能才对。

    这句话不是他说的，是他听来的。

    常家没个打理宅的女主，只一个同样是从战场上来的白事统着这些大小之事，难免会有顾及不到之。

笑着：“敢想当然是好事，这世间事多艰难，总是需要有敢想敢之人的，它能不能成，先想了再说嘛。”

    对府中琐事所知不多的常阔看向白事。

    说白了，常府不过是个兵窝而已。

    常岁宁看向常阔：“阿爹又不缺银，为何要卖田？”

    看着那被摞得老的饭碗汤碗，在旁侍奉的女使轻颤——这就是把她的割了，直接往里，怕也盛不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