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兄的球打得虽称不上光宗耀祖，但想来也不至于给母亲丢脸的，到时母亲可要去瞧瞧吗？”

    卢氏：“那你去找哪门的晦气？”

    常岁宁刚练完一剑法，此刻收剑于侧，呼了一气来。

    当日，不少朝中官员皆会前来观赛，一些官家女眷也会跟过来凑一凑闹。

    她倒也是有原形的，但单凭这区区暑气，倒没法叫她现真。

    喜儿闻言不禁笑了：“白蛇娘避暑是怕现原形，我家女郎断无原形可现的。”

    浑都透了，衣衫都黏在上，也无可，反正也是要去冲洗更衣的。

    习武本就是很苦的，更何况是这习法儿

    崔棠想了想：“大抵是要将桌给掀了吧。”

    崔棠摇。

    ……

    她将剑递给走过来的喜儿，却未去接喜儿手中的棉巾汗。

    了五月的京师，连风都带着丝丝意。

    乔玉绵笑着打趣：“我是怕她化了去呀。”

    “皆是些在国监的琐事了……”崔棠说着，直接一目三行略过兄的碎念，视线定在最后一行字上，却是“咿”了一声：“次兄竟还说，若是可以，他还想邀兄去观赛。”

    崔棠也觉次兄此念颇为异想天开：“那要使人给兄传话吗？”

    卢氏面随意地：“左右闲来无事，那咱们便过去看看。”

    卢氏：“可不是么，否则但凡叫他瞧见任何人吃上一，他都会难受到活不去的。”

    但在极端的界线也还须量力而行，不然意志未能锻成，人先无了。

    卢氏轻抬颌，看向女儿手中写了满满一篇的信纸：“信上还写什么了？”

    “宁宁，当这般炎的天气，就连《白蛇记》里的白蛇娘也都要去避暑的，你也该歇一歇才是。”尚是清晨时分，乔玉绵坐在廊，由女使拿蒲扇扇着风，柔声劝着于院中晨起练剑的常岁宁。

    耐力与意志相连，一些极端的环境往往很适宜锻造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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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得知常岁宁习武只当是一时兴起，但这段时日瞧来，才知她家宁宁习武是真正了苦功夫的。

    卢氏想了一会儿，：“话还是要传的，万一你们兄于玄策府公事劳心，恰想看耍猴儿来放松一二呢？”

    听着乔玉绵好意劝她等天气凉些再习武的话，常岁宁解释：“暑日里练武虽苦，但也正是锻炼耐力的好时机。”

    卢氏又问：“那你果真想去吗？”

    崔棠有些犹豫：“那要去问父亲是否同去吗？”

    “你呀，好端端地作甚非要吃这份苦……”乔玉绵几分不解，几分心疼。

    卢氏不答反问：“你觉得他会去吗？”

    崔棠。

    每年端午节前，国监皆会举办击鞠赛，击鞠赛事本就闹，加之国监与科举及官场捆绑的特殊，此赛事便很受朝廷重视。

痴迷击鞠，宗室各弟亦不例外，中至今仍设有百人击鞠队在，其皆是百里挑一的击鞠好手。

    卢氏讶然：“这了国监，就是不一样了……他还真敢想啊。”

    又不禁叹息着问：“你父亲这个人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之便在于，常人若遇到不喜吃的菜，不夹便是了，但他瞧见了不喜吃的菜……你觉得他会如何？”

    这便是她的丈夫，一个病得不轻的晦气男人。

    崔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