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绵想了想，却是问婢女：“小秋，是哪一个？”

    对方来国监已有段时日了，她固然是听说过此人，但二人并未碰过面。

    噢……是像！

    此时已近午时，上半日的赛事已毕，众人皆需用饭歇息，以待午后最为关键的终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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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队友商议了一番午后终赛计划的乔玉柏和崔琅此时追了上来。

    “就是撞了女郎非但不曾歉，还言不逊，倒过来说女郎怕不是想讹他银的那一个！”

    这期间，预测输赢也是一件趣事。

    一些较为重要或有些私的官员，则由乔祭酒亲自陪同前往，崔璟与魏叔易及姚廷尉便在此列。

    “他们还没赢呢。”那学：“午后他们还要再比一场的。”

    各队上场前签决定比赛顺序，上半日六队赛毕留三队，午后半日，前面胜的两队先比一场，分胜负后，胜方将再与余的一队、也就是乔玉柏所在的蓝队比最后一场，才能分最终的胜负。

    且他的确是隐约听说过乔祭酒有个睛瞧不见的女儿来着！

    什么叫还能再凶些，难还想打断他的手不成？

    崔琅听得瞠目。

    崔琅尚不及亲回答，她边的婢女已恍然大悟：“女郎，婢想起来了……这正是大云寺祈大典时，那日撞了女郎的人！”

    然而已经晚了——

    常岁宁伸手揽住她的肩：“阿姊莫怕，没事。”

    难得了回光彩事的崔琅跑得极快，风一般经过时，不小心碰到了乔玉绵半边肩膀。

    这声惊呼叫崔琅脚忽地一顿，他若有所思地“咦”了一声，又倒退了回来，看着乔玉绵，恍然：“是你啊。”

    常岁宁看了一他缩起来的右手：“若非顾及崔六郎午后还要上场，我还能更凶些。”

    四之人遂暂时散去，三三两两地谈论着。

    崔琅一愣：“自然是在跟你说话啊！”

    “今日便尝一尝我们国监里的鱼宴……”乔祭酒边走边介绍：“这每一尾鱼，可皆是乔某亲手为诸位准备的。”

    而随着乔玉绵轻“哦”了一声，了然说了句“是那个人啊……”，那压迫便更甚几分，直叫崔琅几近招架不住。

    见那婢女小秋有些气愤地看着自己，崔琅意识地：“等等……”

    乔玉绵低低惊呼一声，忙往里侧避去。

    监生多是往国监堂而去，而国监今日也特地为前来的官员准备了饭，此时便由书童指引着前往。

    阿爹的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来国监吃饭的人。

    “崔六郎，果真有此事吗？”走了过来的乔玉柏看着崔琅问。

    听着这声音，乔玉绵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宁宁……他在同谁说话？”

    崔琅撇了撇嘴：“常娘好凶啊……”

    崔琅是跑着过来的：“兄！”

    “……”

    跟在后面走着的乔玉绵，纵是睛瞧不见，却也不妨碍她同边的常岁宁来了个心照不宣的对视。

    迎着那一视线，崔琅忽生一极不好的预。

忽有一人：“等等，你们是否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边的说话声方才便招来了乔祭酒等人的注意，故而皆止步回看了过来，此刻随着这句“指认”，乔祭酒崔璟等人便都看向崔琅。

    想他横行京师多年，除了他家阿爹之外，还从没人敢对他放过如此狂言，且这狂言从她中来竟如呼一般自然！

    其他三人看向他。

    “崔家六郎……”此时乔玉绵困惑问：“我们见过吗？”

    那素面团扇的扇框为竹木所制，对方所用力巧而快，疼得他“嘶”了一声，忙将手缩回，同时朝动手之人看过去，只见那手执团扇的少女正看着他，声调平静而带着提醒：“崔六郎自重。”

    崔琅睛圆瞪，目光在兄妹二人的脸上转了个来回——

    此时他难免察觉到了不对，好奇地伸手去，在乔玉绵面前晃了一，待还要再晃时，手忽然被人拿团扇敲了一。

    兄真的很需要成家吗

    上回踩他虫还以询问他如今几岁来暗指他行事幼稚，今日竟又打了他的手。

    乔玉绵闻言便唤了声：“阿兄。”

    阿兄——？！

    崔琅立刻受到，那些看着他的视线顿时带上了压迫之。

    盲多有不便，纵是自己和边人再如何小心，但偶尔的磕磕撞撞总是难免的，与人碰撞也是常事，她自不可能个个都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