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没受伤吧！”

    常岁宁被耳边这一番铺天盖地的夸赞砸得脑都要了。

    这些小姑娘中，有一早就跟随姚夏黏在常岁宁左右的，也有早就听闻了常岁宁大云寺打伤明谨的事迹但苦于没有机会结识的。

    “常娘放心，我们定会好好打的！”对着那双睛，崔琅又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只是乔兄不在，怕是不好赢了……”

    昔致远三人意识地看向那由少女递过来的鞠杖。

    那午后光落在鞠杖之上，也落在少女的手上。

    同窗之间还有没有信任可言了？

    “……”

    除了替玉柏阿兄气，她想顺带替他们拿回来的只有公正二字。

    昔致远抬手，意识地想去接过那鞠杖。

    还有些是临时被乔玉柏在赛场上的英姿俘虏，见那么好的乔家郎君被昌淼欺负，早就恨得牙，只恨不能了袖将人揍翻的——但她们没能的事，常娘替她们了，真就将昌淼给揍翻了！

    这叫人如何不呢？

    “常娘，你记得看着我们打！”崔琅大声朝常岁宁的背影喊。

    “昌淼想抢呢，亏得有常娘打得他又给吐来了！”胡姓少年了个挥拳的动作。

    而在今日的比赛中同样遭受了不公的，不止是蓝队，因此在她的计划中，重赛是必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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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随意，却叫那些个学们打了个激灵，有几人忙不迭。

    游走在京师众貌小娘间、消息最是灵通的姚夏轻了侧的一名少女，小声问：“孙七，我听说你家中正准备替你和那昌淼议亲？”

    却被崔琅先一步接了过去。

    小姑娘们或坐或站将她团团围住，围绕着这个话题又不可避免地延伸许多——

    其他参赛学：“……！”

    那些看向她的一双双睛里，满是惊叹崇拜钦佩，以及大快人心之。

    “常娘今日已替我们赢了许多。”昔致远朝常岁宁拱手，一双微上扬的凤中着笑意：“这公正比赛的机会，便是常娘替我们赢回来的。”

    在她看来，公正在某意义上比输赢更重要。

    当然要好好打，昌淼的例就摆在那里，也不敢不好好打啊……

    人在少年时，总需要一些公正的比赛。公正便如火焰，可将少年血烧得更沸腾，好叫他们来日得以心怀赤诚的勇气走得更远。

    常岁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其他重赛的学们也重新走了赛场。

    但她刚坐，边便呼啦啦地围满了一堆以姚夏为首的小娘们。

    她本可以掩饰得再明些，扮作男她很擅，瞒过那些人也并不难。

：“这是你们的比赛，若胜利该是你们的，便谁也抢不走，昌淼他们不能抢，我当然也不能。”

    但这本就是他们的比赛，她从一开始也没想过要真正参与去，抢他们的风，分走他们的胜利。

    那只握着鞠杖的手和寻常女儿家不太一样，虽然白皙，却有着许多或新或旧的细小伤痕。

    这莫不是在敲打吓唬他们！

    他们人又不昌淼！

    “常，我给你手！”

    常岁宁将手中鞠杖递过去：“那便公公正正地比一场吧，连同玉柏阿兄的那份也一并赢回来。”

    “常娘不？”

    “还是我的更好些，我在家中时常给我阿娘肩呢。”

    随着金乌西移，相比正午时分的似火炽，此时的光是另一包容万的仁柔之气。

    一时间，常岁宁只觉边香气环绕，应对不暇。

    常岁宁也果真在凉棚中坐等着观赛。

    “常娘该渴了吧？”

    常岁宁抬脚离去时，也与他们随：“也祝你们好运，好好打完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