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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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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虽已年迈,又时有一怨气,但还是她的那个老师,亦堪为天人之师。

    “太傅所言甚是。”她:“所谓女名节清白与否,不该由他人来评断,亦无评断之标准,甚至名节二字的存在,本就荒谬腐朽。”

    对!

    心中已有决定的常岁宁,看向了褚太傅。

    “写诗啊!”谭姓青年低声:“褚太傅此妙言,机会难得,此等即事言志诗正为晋兄所擅,若佳作必受追捧……”

    “够了!”

    “但没有就是没有,我断不可能认虚乌有的污名。”

    “倒不知今日她这拜师宴,究竟是碍了谁的了?”白的褚太傅走上前来,清瘦的形依旧端直:“若想在诗会上砸场,便用诗会的法堂堂正正地来砸!扯什么女名节,毫无新意且实属乘,叫人烦腻至极!”

    这间隙,她低声问喜儿:“这幅画本该在何?”

    四稍静了一静。

    当即忙去寻纸笔。

    喜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心焦急不安:“女郎……”

    崔璟所领便是并州大都督之职,京师为上都,而有北都之称的并州,距京师足有千里远。

    常阔看向那与自己同时开说了同样的话的人——

    人多杂,没有细说的机会,喜儿只能言简意赅,声音不能再小地答:“在棺材里。”

    这般想着,褚太傅脆指着那男人骂起来:“一脸险丑恶之相令人作呕,满陈年酒馊之气臭不可闻,在此学人扮得什么可怜?”

    常岁宁意识地看了崔璟。

    她视名节于无,亦不曾想过要抹杀否认属于阿鲤的一切。

    老乔他们跟这小女郎是一家的,为免被人揪住话中不妥之文章,暂时不宜多说,但他可不怕!

    那她堵得住全天的嘴吗?

    同伴不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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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在并州……”

    何等不知羞耻而又狂妄之言。

    解夫人皱眉无声嗤笑。

    这看起来面面的糟老……怎么还外貌攻击他!

    “……”男人怔怔地张了张嘴

画,本是为寻我侄儿落来了,可谁知他竟犯如此大过,我也不敢为他开脱什么……但我所言句句属实,这画也是真的,常家势大,污蔑常家娘名节的罪名我哪里担待得起?我今日要想活命,怕是只能求诸位为我说句公话了!”

    同一刻,两声音叠作一

    更不该在她被害之后,还要被冠上与杀人犯有染的名声,这于阿鲤而言是一莫大的羞辱。

    视线中,那少女神称得上泰然,竟语惊人:“若我曾与周果然有所谓男女之,亦无不可承认之。”

    她断不可能让阿鲤让自己沾上此等虚构的污名,哪怕一刻都不可以。

    “她私与谁人来往,那是她的事,不到不相之人拿到人前让人指手画脚加以评断!”褚太傅的视线扫过四众人,声音苍老却仍掷地有声:“一个是杀人者,一个是险些被害丧命之人,害人命未成,如今又来毁人名声,这是从哪层地狱里爬来的理?”

    “晋兄,快啊……”那冰盆后的谭姓青年轻侧的同伴。

    见站来说话的人竟是褚太傅,亦是如今的礼尚书,众文人无不意外。

    他本不是多闲事之人,但实在是看不去了!

    最好明日就有人在早朝之上弹劾他失言之过,这礼尚书的位黄了再好不过!

    “?”常岁宁:“……远吗?”

    面对男人走投无路般的“求助”,四众人反应各异。

    十日太久了,十日后的真相意义已经不大,甚至无人会听。

    她自然知晓这画的一切来历与归属,但她的话不得证据,女郎没开前她不敢说。

    阿鲤接济之举本为一腔善意,纵是闺阁少女识人不清为人所骗,的确糊涂了些,但这绝不是周害她杀她的理由——

    看着那替自己鸣不平的老人,常岁宁微有些恍惚。

    所以,来不及了。

    若使人去追查这幅画为何会现在此,去搜集线索,去寻人证,纵是一切顺利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日。

    不该由他人来评断?

    且本该在并州的画现在此,足以说明这场针对她的局设已久,只是刚好撞上了今日这个好时机——既是局,那么十日的时间便足够让谣言发展至最不堪的程度。

    同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