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与阿说了一路的话。

    待了厅中，常岁安使人端了几碟阿吃的心过来，阿一时便顾不上与常岁宁说话了。

    常岁安在一旁与妹妹小声说：“宁宁，并州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

    常岁宁：“找到那吴林了？”

    两月前得知了那幅少女红豆图的来后，常阔便立即使人暗中去了并州抓人，但一月前传回消息，说是吴林不见了，大约是贼心虚，知晓常家事后会找上门，早早逃了。

    但人还是要继续找的，至此又隔一月，才又有了消息传回。

    常岁安：“是找到了，但是……人死了。”

    常岁宁没什么意外，只问：“可知是怎么死的？”

    先探一探路

    常岁宁问这句话的间隙，思绪已飞快转了一圈。

    会是应国公夫人昌氏的手吗？

    说不会。

    解氏已将此过悉数担，那位圣人先前对解氏的罚也意味着此事就此了结——而抛开这些不说，如昌氏此等多年于私手段者，会在一个小小的吴林上留把柄的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这灭之举，是没有必要的，甚至只会巧成拙，一个不慎便会延伸新的麻烦。

    但以上也只是基于常理推测而已，如何还要听罢吴林的死因再判断。

    “听说是……病死的。”常岁安的声音更低了。

    常岁宁正问：“什么病？”

    对上妹妹那双认真的睛，常岁安的神闪躲了一，言辞也吞吐起来：“听说……听说是不治之症。”

    常岁宁：“……”

    果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而结合先前所闻，她也大致有了察觉，遂问：“柳病？”

    常岁安一双铜铃般的睛险些夺眶而。

    妹妹……又懂了？！

    但见妹妹面不改，他也只能作镇定：“是……据说是由此病引发了什么风疾，人是在离并州五百里外的一座楼里死的。”

    常岁宁了然。

    柳病寻常不会要人命，但此病若严重了，便会引发其它急症。

    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确定不是人为？”

    常岁安：“有人当场便报了官，当地官府是请了仵作来验尸的……阿爹派去的人托了关系去衙门查看了那验尸卷宗详细，确是病发而死无误，看起来并无异样。”

    常岁宁会意，未再多问。

    退一步说，纵然是有万中之一人为的可能，但得如此净，也查不什么来了。

    且老常派去查探此事的人必不会是心大意之辈，凡有可疑定会继续探查，既带回了如此消息，那吴林应的确就是病发而死了。

    “兴许这便是报应。”常岁安愤愤地：“但还是便宜他了。”

    常岁宁“嗯”了一声：“死便死了吧，死了倒也省事。”

    本也未报此人能派上什么用场的希望，之所以去抓人，一是这气要，二是以防此人日后再惹什么对常家不利的祸事来。

    此时无需老常动手，人自死了，倒也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