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都来了。”

    常岁宁看向那座园，提议：“不如夫人在此等候，我自己过去看一看。”

    段氏听得心动，若非顾及为人辈的担当，险些就要。

    她抓住少女的小臂：“傻孩……你不怕吗？”

    “夫人放心，我从不怕这个。”

    不然她每日照镜时便要被生生吓死了。

    纵然真有鬼，也没可能凶得过她，她这一杀孽放在整个地府里，也是鬼见鬼躲的存在。

    “夫人且等着便好。”常岁宁看向那仆从：“走吧。”

    仆从：“？”

    他想陪着夫人可以吗？

    可夫人听似犹豫的话语中却已经了抉择：“那我……留把风？”

    常岁宁。

    段氏的东西不拿可以，她的东西不拿不行。

    可她刚与那仆从走了没几步，段氏便又咬咬牙跟了上去。

    “不成，我到底是不放心……还是一同去吧。”段氏抓住常岁宁的手臂，拿辈的吻：“岂能叫你一个孩去冒险。”

    那箱里她藏着的话本中有几册稍显放不羁，若叫这孩好奇翻看瞧了去，她莫说妄想人婆婆了，怕是连人都很难了。

    这也是她选择偷摸来此的原因之一。

    再者……闹鬼这事，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更害怕，一起至少还能有个伴！

    于是几人到底还是摸了那座小园里。

    园久无人打理，枯的杂草可比半人，此等时节可见萧条凋零之象，唯几株静静开着，风穿过结满了蛛网的游廊时发呜呜声响，段氏听在耳中也想呜呜。

    她忍着恐惧扫视四，尽量不去想那些可怖的东西。

    “桃树……”段氏伸手指向前方：“那儿有一株！”

    常岁宁看向那株老桃树：“瞧着有像。”

    说着，便走了过去确认。

    段氏抓着她手臂，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

    如此走着，段氏忽而有些神，意识地看向侧的少女。

    说来古怪，对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小小晚辈，可不知为何，她单只是这般跟着这孩，便觉得安心许多。

    少女神平静地往桃树走去，视线不曾看，像是本不怕，甚至也毫不在意什么鬼怪邪。

    段氏握着那只乍看纤细修的手臂，此时鬼使神差地收了些，这般悄然一探，不禁讶然，小女郎的胳膊怎么能这么结实的！

    果然，胆量取决于力量。

    这句话是殿说的，段氏忽然就想到了她的殿。

    她从前便喜这么挽着殿的手臂，这样跟在殿边，听殿说那些惊心动魄的沙场之事。

    段氏此时看着前少女的侧颜，恍惚间竟生了一错觉来……好似自己还年少，殿还在，她还是殿的跟虫，殿的手臂只能她来挽。

    昔日，殿凡是回京回公主，那殿上除了衣裙首饰之外，必然还挂着一个段真宜。

    段氏转着神间，常岁宁已停了脚步。

    段氏还要往前，险些撞上那桃树，还好是被常岁宁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