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留，以表朕之诚心。”

    明洛心领神会地应。

    圣册帝继而看向无绝：“叫她们这些小辈留抄经即可，无绝大师随朕一同走吧，朕尚有几句佛理想要请教大师。”

    无绝心中不安，面上却未敢显，只得笑应。

    此一刻，关于无绝的立场，常岁宁心中大致已有答案。

    留明洛，支开无绝，明后此举，可见并不信任无绝，反而提防戒备……

    那么，如今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无绝并不是明后的人。

    无绝一走，无人可助她提醒她，边只剩监视着她的睛，如此一来，若她里藏着的是李尚，那便只能乖乖呆在这塔中直到原形毕——对吗？

    常岁宁行礼目送那帝王影离去。

    圣册帝了天女塔，抬只见天空上方又有云密布。

    州大旱，至今无雨。

    而京师秋后即雨不断，前有重祭祖，今日有她于寺中祈福，天总沉不开，难免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预兆。

    圣册帝愁眉不展，回看向塔，自语般：“难……当真是朕看错猜错了吗？”

    无绝轻叹气：“阿弥陀佛，许是机缘未至。”

    “机缘……不知这机缘究竟是否肯怜悯吾儿？吾儿为大盛立不世之功，本不该落得那般结局。”言及此，圣册帝闭了闭睛，声音低如失神般的呢喃：“国师曾有言，我大盛将星凋零，便是自吾儿离世之后……”

    无绝闻言神思一凝。

    天镜曾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这位圣人之所以盼着殿能够回来，究竟是为了挽救国运，还是为了母女分与那份愧疚？

    “若非如此，朕又何至于让一旧伤的常大将军再赴战场……”

    若非如此，她当年又岂会选择重用崔璟这个崔氏来执掌玄策军？

    为了保存玄策军这队护佑大盛的锐之师，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国师中的将星凋零。

    圣册帝看向前方沉的天际：“徐正业本算得上是个将才，但他私心贪过重，如今果然反了朕，反了大盛……”

    她话中虽未显太多，无绝心绪却起伏不定。

    对方是母亲，更是帝王。

    他方才在塔中因不忍殿受苦，原本还想，圣人到底是盼着殿回来多时，纵不知这位陛的想法，但至少不会有杀心，如此之，他睁睁看着殿受阵法折磨许久，当真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