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肯啊！”无绝叹：“自您走后，他便死活不肯再酿酒了，属就差跪求他了。”

    常岁宁：“就像老常求你替他熬羊汤一样？”

    “可不是嘛……”无绝说着，睛一亮：“不过您现回来了，他不酿也得酿了，您到时可得单独补属几坛！”

    常岁宁面上笑意淡了淡，却是问：“我走后这些年，你观阿增是否有异常之，可曾与什么值得一提的人有往来牵扯？”

    无绝听得一怔。

    认真思索了片刻，缓一摇：“实则自殿走后，他日渐冷清，加之他在中当差，一年到甚少，属们与之往来便少了许多，对其所知也不算多，倒是未察觉什么异常来。”

    他们四人中，再加上个在暗的孟列，统共五人，这些年其中往来最少的便是喻增了。

    不过……

    “殿为何忽然这般问，难说……”无绝正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少女。

    “当年我杀北狄主帅前，便已中剧毒。”

    无绝大惊：“殿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玉屑。”常岁宁：“她是受人指使，她声称当年之事是遭人蒙骗，而‘蒙骗’她的人正是阿增，她当年是得了盖有阿增私印的亲笔书信——”

    她大致将玉屑当晚所供与无绝言明。

    无绝皱着眉：“这，他怎么会……”

    常岁宁没有慨或痛斥什么，只：“真相如何尚未可知，但他此时掌着司台，在明后边事，想要详查不是易事，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法，都不太可行。此事还需从计议，而在查实之前，你我皆需多加留意提防。”

    现她既与无绝言明了份，那么此事便要共通，正如并肩作战时，同袍之间最忌有所隐瞒。

    无绝神复杂地：“殿放心，属会留心的。”

    这些年虽与喻增往来不多，但昔日谊未减，他如何也未曾想过对方会有背叛殿的可能。

    他此时也能更明白，为何殿起先会待他这个旧人也如此防备了……

    无绝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常岁宁起了来，拍了拍上灰尘。

    “二爹，咱们去吧，阿兄也该吃完了。”

    这声“二爹”叫无绝听得肚一颤：“殿，这如何使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