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盛江山本就是我们李氏的，又何谈不臣二字。”他：“庇佑武将，亦只是为李氏江山安稳而虑。”

    李录咳了两声，平复呼，才继续缓声：“大局将，当今圣人年迈，已力不从心……我与常大将军之志相同，本就是同路之人，何不同行共安大盛河山？”

    他看着那已至绝境，却仍无半分弯折之的少女，最后提醒：“更何况，贵府当，已无其它选择了。”

    常岁宁看着那个满合作与同行，实则尽是胁迫与俯视的青年。

    用最动听谦和的话语，行最的胁迫之举。

    片刻后，常岁宁：“世这个提议，本不在我意料之中，我需考虑两日。”

    “也好。”李录：“我等常娘考虑清楚之后，共商救人之策。”

    他想，至多也只两日——

    圣意既已裁定，接来的动作便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和风细雨了。

    她聪慧有余而经历不足，一旦直面真正的狂风骤雨，便会收起侥幸之心，便会明白有些代价无法避免。

    他会等她再过来。

    荣王世目送着那影消失在珠帘后，微微弯起嘴角，中有几分期待。

    ……

    天渐暗，各殿相继掌了灯。

    甘殿，送走了前来议事的几位官员大臣，明洛折返殿后，脸凝重地向圣册帝跪了去，将叩，请罪之态。

    她是一位卑鄙的母亲吗？

    “皆怪固安未能及时察觉阿慎所犯恶行，由母亲一味偏袒包庇之，竟使常大将军之牵连其中，若消息传至扬州常大将军耳中，或还会因此影响扬州战局——”

    明洛不安愧责地：“固安为明家女，本有教约束阿弟之职，此番阿慎酿此大祸，固安实难辞其咎，请姑母责罚！”

    圣册帝看向她。

    明洛现跪着的地方，正是白日里昌氏所跪之。

    昌氏请罪许久，忏悔许久，哭了许久，又狡辩许久，最后竟连“妾本意正也是为圣人为明家而虑”这连她那蠢货儿都骗不住的鬼话也往外倒。

    圣册帝至今的脸仍是微沉着的。

    “那昌氏母，一个行事日渐荒诞大胆，一个自以为是，为一己私利就敢将后宅手段搬至朝堂之上，蠢而不自知……看来朕从前还是太过包容他们了！”

    察觉到天怒意，明洛将形伏得更低了。

    很快，那帝王便将外的怒气敛起，语气里只剩了依旧令人绷的沉肃：“纵论起欠缺教约束之过，也当由你父亲领罚，自怪不到你上来——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