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担忧，但彼时常阔有言，李逸同他保证一切听其安排，现看来，嘴上说是一方面，真正战之时，却还是有了变故分歧。

    此乃首战，败则重挫士气乃至民心，实在不是个好的开端。

    “常大将军为护李逸突围之际，不慎受箭伤，但常娘放心，未伤要，故并无命之碍。”

    常岁宁拢起的眉心未曾松缓，只又往问：“不知世中的第二则消息是什么？”

    李录：“淮南王李通病重。”

    淮南王李通，正是李逸之父。

    常岁宁看向李录，不动声地问：“这个消息，是世家中派去为淮南王祝寿的仆从带回来的吗？是否可信？”

    那日她潜荣王府时，李录曾与她说，数月前他曾令仆从去往淮南王府为淮南王送寿礼，待那仆从归京时，会将扬州战事与常阔的消息带给她。

    她此时有此问，便也正常。

    但只常岁宁心中知，她此时在怀疑什么。

    “正是家仆带回，至于可信与否，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传回京师了，到时常娘自可分辨。”

    李录叹：“我这位堂叔年事已，此前朝廷大军未至之际，便是他在奉旨抵御徐氏叛军，守淮南……劳军事之余，又有不堪言耳，急怒之，才发了重病。”

    “言？”常岁宁神微动：“是指淮南王和圣人之间的言吗？”

    “看来常娘也有耳闻……李氏家丑传言，叫常娘见笑了。”

    常岁宁未置可否。

    当年明后登基，除却武将朝臣，也曾得宗室支持，其中淮南王李通，便是为首者。

    暗中时有传言，明后与李通有染。

    “传言固然不可尽信，但淮南王待圣人忠心耿耿乃是实……此番圣人敢将此率军大任由李逸，也正是于对淮南王的信任。”

    李录：“可如今淮南王病重，李逸又因自过失而打了败仗，必遭朝臣怪责弹劾，如此之，只恐将心与军心俱是难稳……”

    常岁宁清楚，他话中并无夸大。

    若淮南王当真在此时“病逝”，江南局面必将陷更大的混之中。

    “而常大将军刚直，恐有卷未知漩涡之危……”李录：“录有此言，望常娘可早思索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