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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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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大云寺里的无绝且能早早认来,反而与殿朝夕相的他,还等着殿找他相认……这称职吗?像话吗?还是人吗?

    她未提受伤二字,但又似乎字字句句全是受伤。

    “我已与无绝暗中替阿鲤补办了丧事,此生她与我之间因果已偿,已然圆满,来世应可投生一双亲满的好人家,去过魄健全,肆意洒脱的日。”

    重提这些,对大家都不好。有些事不适合拿来回忆,否则对所有人都将是一酷刑。

    “多谢殿……”惶恐之,常阔的心绪反而平复许多,他此刻握着那盏茶,一时神复杂:“殿,您……”

    “阿鲤事,是意外,也是人祸。周与裴氏,俱已为此付代价,从俗世意义上来说,此事已了。”常岁宁:“真若谈回亏欠,也是我与她之间的因果,过失不在你。”

    常阔生生将泪忍回。

    常阔震惊之余,又觉浑舒适。

    常岁宁最后:“若有重逢之日,得机缘指引,我再偿她引我归来的恩。”

    常岁宁装糊涂般轻“啊”了一声:“不提那些了。”

    常阔的神有些受伤。

    常阔双手扶在前大上,神态矜持不安:“殿,这不太合适吧……”

    从前殿不是私常与他说,在她心上他排第一位的吗?

    常岁宁从日合州周家村初醒,发现自己死而复生说起。

    他竟然不是唯一一个,甚至不是第一个吗?

    常阔羞惭:“是属愚笨……”

    “你那时已领兵离京。”常岁宁轻叹气,看着他,似有些无奈:“且是他先认我来的。”

    四目相对,常阔:“……”

    常岁宁:“往后您还是我阿爹。”

    常岁宁回忆起事后与无绝的谈,:“故而她一直弱,却诊不真正的症因。虽在诸多保护与疼大,却仍郁郁胆怯,不得舒展。”

    他来殿阿爹,那先皇算什么?

    他就说,作为殿第一心腹的他,岂会平白无故输给旁人!

    “也不能全怪你。”常岁宁适时安:“无绝能将我认,实则是有缘故的。”

    想到之前那些扯谎破了还不自知的经历,常阔此刻的心在“恨不能原地去世”与“但又不舍得死”之间来回切换。

    她便将天女塔的真相与常阔言明。

过去,当真要威名难保了,底将士们怕也要犯起嘀咕,将军日哭夜哭,能哭死徐正业乎?”

    “我能察觉得到。”常岁宁:“谁让你最了解我呢,与我最是心有灵犀呢,起初未曾好相认准备时,我每日都在担心被你认。”

    原来是那擅熬羊汤的秃驴提早偷看答案了!

    常阔神几分犹豫,片刻后,笑两声,悄悄搓着大手:“此前不识殿……或说了些夸大其词的狂妄玩笑之言…”

    这着,迟迟意识到了不对。

    不过有一……

    “无绝曾说过,我当年执意救阿鲤,搅了她本已该尽的命数,但她命中之劫未破,魂魄不稳,与这世间也一直难以建立真正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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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岁宁抬起一只手住他的肩,让他在榻边坐了回去,转倒了盏到他手里,自己也在床边的鼓凳上坐

    这玩意儿真的太邪乎了,他本不知从何问起。

    随后,又谨慎地试探问:“那往后……”

    他家祖坟里埋着的老祖宗们,在还能安息吗?

    抢名分抢到先皇上……合适吗?

    常岁宁很能理解:“我来说,你来听即可。”

    “属未能保护好阿鲤……有愧殿当年嘱托,请殿责罚。”提起这个孩,常阔甚是愧疚心痛。

    此刻便不忘:“殿,实则属早有应……只是不明,想不透。”

    常阔又笑几声,笑着额角冷汗,如获大赦。

    屋燃着炭盆,香炉里焚着养神的香,隔绝了室外的寒冷。

    常阔怔然,原来一切都早有因果可循。

    常阔听得甚是受用,心中熨帖又骄傲。

    常阔睛微红,慢慢:“既如此,有缘必会再相见……”

    “照此说来……您竟早已同无绝言明份了?”

    诛九族这事,在地府不知是个什么说法?会祸及老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