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罢，遂面沉沉拂袖而去：“既是不好，这老师的份你倒不如趁早辞了去，也好换个能者居之，往后就且安心钓你的鱼吧！”

    乔祭酒语气复杂地叹气。

    人嘛，该发疯时要发疯，该小心时也要小心才行。

    孩年纪小，思虑不周也就罢了，可怎么连老常也不知传个信同他说一声呢？好歹是大家的闺女，这大爹当的，实在不像话！

    可他的学生闺女不给他来信，他也没招儿啊。

    有些东西萦绕在他心捕捉不住，他虽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但越是如此，越不能反常行事，以免给自己，给那女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对此事的惊惑与怀疑之心，又哪里会比太傅少？

    他是想急于了解那女娃的消息，但有些事，不能急。

    想他自接任礼尚书以来，便是了名儿的事极度不积极，思想扭曲有问题，主动面圣这事，放在别人上很正常，换了他就很反常了。

    被劈盖脸骂了一番，并被对方单方面褫夺老师名分的乔祭酒试图反省，却又不知该从哪里手。

    褚太傅为此，已然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等聒噪啰嗦之人。

    褚太傅也将希望寄托在了魏叔易上，正是听闻魏叔易这两日便要抵京，今日面对乔祭酒，才敢如此豁去，将忍了很久的话骂了。

    被屡屡追问之，乔祭酒且没敢叫苦，褚太傅倒是先烦了：“……你到底怎么人老师的？连人去了何，了什么全然不知，如此不上心，这究竟是哪门老师？老夫不才，活到这把岁数，这般老师的，倒还是一回见！”

    他先去了中面圣复命。

    此消息传开后，前去甘殿求见圣人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到了，多是为了及时了解李逸之事及江南战局。

    魏叔易便是隔日抵达了京中。

    乔玉柏和崔琅胡焕等人，几乎每日都会被同窗们围着追问此事。

    从前还只是路过的蚂蚁挨骂，如今竟连一阵风也不能从太傅面前毫发无损地离开。

    乔祭酒耳边也清净不到哪里去，国监里的同僚们就不说了，就连一向厌烦旁人吵闹的褚太傅，也恨不能一天来一趟国监，一次次向他打听江南的消息，及传言究竟是否可信。

    乔祭酒只有叹气的份儿，问他有什么用，他何尝不是懵之又懵？

“传言”，京中看法不一，众声嘈杂，四都在打听印证此事真假，尤其是国监的监生们。

    对方作为钦差去往江南，必然知晓更确切的形和消息。

    虽然他也不好说这麻烦是个什么东西……

    原只是本本分分正经活的西北风，却也要被骂得自闭，就此委屈卷成一缕龙卷风，呜呜旋转着原地升天。

    褚太傅稳坐礼，闻讯却不曾动作。

    如此，便只能等那位魏侍郎回京了。

    但到底他如今着个礼尚书的帽，把控着各方注目的科举之事，一举一动都很容易被人拿来文章。

    为了自己，为了那女娃，也为了来年便要步科场，值此隆冬仍在夙夜苦读的天学们……

    一阵风起，又听那离开的老人边走边骂：“哪里来的怪风，简直毫无，胡搅蛮缠！”

    乔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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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里刮风，也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