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开界？能否与在切磋几招？”

    常岁宁不置可否，只微微笑看着那位方大教：“我更想和方大教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四立时更为哗然躁动起来，有人吃惊不已，有人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方大教看着那双笑的睛，片刻，放了酒壶，站了起来。

    他脸黝黑，不足七尺，但形宽阔，四肢壮，肚微隆起，却非虚，而是裹着结实的，外可护，可发力。但凡有习武经验的人都知，这样的形，分量与力气皆无短板，最是难打。

    且五五材，一看便知盘稳如山，难以撼动。

    他此刻站起，气势显然不是边那些小教可比，给人严厉而又极攻击的压迫之。

    他看着常岁宁，终于与她开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哑，似砂石磨过地面：“常娘是要和方某切磋？”

    “是。”常岁宁抬手：“晚辈常岁宁，斗胆请方大教赐教。”

    方教看着那“不知死活”的少女：“值此除夕，若见血负伤，怕是不吉利。”

    常岁宁一笑：“无妨，晚辈手有分寸，必会多加留意轻重的。”

    四一怔后，立时掀起了不满的声。

    这女娃，语气听来比谁都和气，说来的话，却是丝毫不将人放在中！

    当众被人如此轻看戏，方教的脸也沉了些：“常娘可知骄兵必败？”

    “晚辈初茅庐，逢敌尚无败绩。”那少女再次与他抬手，单薄的形笔直：“今次但求一败，望赐教。”

    方教在心中重重冷笑一声，微眯起眸，也抬起粝厚实的大手：“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三比

    常岁宁要与方大教切磋的消息很快传开，军营上随之轰动起来。

    “已经请示过常大将军，常大将军竟然当真准许了！”

    “听说是常娘言狂妄，惹怒方大教了……”

    “都说什么了？”

    “她说教们练来的兵，全如什么朽木……枯木逢什么的！”

    “？”听到的人一脸茫然，这听着也不像是骂人啊？

    另一名士兵纠正：“……是枯木朽株！不堪大用！”

    “对对对，就是这个！”

    众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怎觉得这话不单单是在骂方大教呢？枯木朽株是谁？不堪大用的又是哪个？

    “……”大过年的，众士兵们顿时觉得碗里的饺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