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知姚冉姓氏，不知其份，相起来都很随意。

    姚冉学得很是上心。

    这时，一名也穿着靛蓝衣袍，乌发束成尾的少女，从船舱走了来，捧着一盏茶，：“常娘不必着急，反正派去查探的小船也快回来了，今日又练兵一整日，先喝茶歇一歇吧。”

    她是在常岁宁动离开寿州大营的那一日赶到军营中的，常岁宁本不让她跟来此，但她持同行，于是便被常岁宁顺手拎带上了。

    “我不着急，就是闲不住，随便瞧瞧。”常岁宁从她手中接过茶盏，：“这些事自有喜儿阿稚她们在，不必你来。”

    姚冉看着她，轻轻：“稍有些张……”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肖旻转望向二楼船板上的常岁宁，与她微示意。

    姚冉一笑：“无妨，我也是闲不住，在船舱里呆久了，正好来透一透气。”

    却听常岁宁与她——习武之事不在一时，不如先取自所，些文书差事。

    荠菜笑得更开心了：“别说……姚妹喊的这声阿姊，就是好听！”

    常岁宁慢慢地喝茶，姚冉与她一同看向刺目的霞光，不由轻声：“常娘，天终于晴了。”

    “这两日可有崔大都督的消息？”

    接来两日，她当真认真留意了每一个看到的人，她见到脸上带伤的，手上带伤的，还有个年轻的士兵，耳朵少了半个。

    然霞光刺目，常岁宁遂放弃了探看。

    荠菜她们都想学识字，得闲时便让姚冉先生，此刻几人折返回了船舱，常岁宁仍站在原，视线望向对岸更远。

    听得常岁宁此问，元祥一怔后，适才：“近来倒是没有大都督的消息。”

    姚冉怔然了一。

    这便是没有探查到任何踪迹的意思了，常岁宁回应。

    隔得有些远，常岁宁听不甚清，但见肖旻神，便知暂时未见异动。

望远宽阔的主河。

    直到没两日，荠菜私瞧见了那疤，当即“嗨呀”了一声——我当什么呢，这八百杆也打不着吓人俩字儿啊，妹你且瞧瞧，咱们军中哪个上脸上没儿伤？

    姚冉莞尔：“多谢荠菜阿姊。”

    “不怕，到时藏在我们几个后！”荠菜此时走来，抹了把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练战时的河，笑着说。

    常理来说，徐氏大军当然不可能突然现，但每日三次探查必不能少，时刻都不可大意松懈——常理二字只是常理，而不是唯一的标准，譬如她与肖将军早在半月前，便已提前率军抵达此，不就很不合“常理”吗？

    “天晴了，上就要看到杀人了，害怕吗？”常岁宁此时随问。

    于是，她解了面纱，再未拿起来过。

    她上手极快，起事来条理十分清晰，且又积极肯学，在常岁宁看来，有心且肯用心，这很难得。

    她想了想，让喜儿找了元祥过来。

    她也试着拿起兵和荠菜她们一起练，但底太薄弱，肌肤太过细，一日便磨了满手的血泡，藏起来不敢叫常岁宁看到，生怕被赶回去。

    常岁宁“嗯”了一声，转看向她，少女穿着利落的袍，腰束得细细的，白皙的脸颊上那伤疤仍旧醒目，但已不再用面纱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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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崔璟最信得过的心腹，便得以与

    姚冉初来时，脸上始终覆着面纱，并非是她自己在意，而是她怕吓到别人，招来不必要的注视。

    此时，派去探查的小船折返，那两名士兵上一只大船的甲板，向肖旻回禀探查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