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排布有序的战船缓缓驶动,大的船帆
拉起,最前方的二十艘战船之上,皆悬挂着“汴”字战旗,随风扬动。
她好不容易请上门的“贵客”将至,是时候要去迎一迎了。
“一万将士迎敌?”李献轻叹了气:“不过螳臂当车,想来支撑不了两日。”
“俺们早想和这些烧杀抢掠的贼人们打一场了!”
常岁宁立于楼船上方,看向前方漂浮着薄雾的面。
总有一日,他要将玄策军这猛兽驯服的服服帖帖——要知
,这世间,擅
“驯兽”的,可不止崔璟一人。
不多时,一名亲兵快步得营帐
。
“启禀将军,那姓虞的副将,率一支千人队伍,营巡逻去了。”
但她又无比认同地觉得,常娘值得被这般围绕,这些发自
心的敬重与拥护,并非毫无缘由,而是常娘
凭着能力与赤诚赢来的。
他并不曾因此动怒,只要不及底线,便一切皆随他们去,反正崔璟已死,而圣人之意是让他日后接
玄策军……
一扇屏风后,执笔书写的姚冉,悄悄看向议事的众人。
可此刻,面对这样一位“纸上谈兵”的小将军,他忽然从“怨”,变成了“愿”。
李献抬眉:“随他们吧。”
李献接过一旁蓝衣女捧来的香茶,掩去
底的讽刺之
。
片刻,常岁宁抬手示意,一笑:“那便请诸位坐
,共同商议对敌之策。”
那是去何?
因着以上两缘故,这些人待他这个临时的主帅,态度便不算十分恭敬,时常不经他准允,便自行安排诸如巡逻事宜,也算是在变相表达不满。
军师在旁斟酌着:“汴州城
剩
两万守军,应当能抵挡些时日……”
他侧的武将也皆随之起
,视线都
意识地落在那盘坐着的少女
上。
万大军在此,徐正业麾却有十万余众,而我等有一万将士,若留
一同作战,则更添胜算!”
这个极痛快而又振奋的笑容,让那校尉一怔之后,猛地抬眉,莫非是……
此一刻,姚冉发自心觉得,那将星之说,委实不算夸大。
千名玄策骑兵奔腾而去,蹄甩起半
的泥
。
“我等愿与二位将军一同抗敌!”
实在是忠心得很。
面对他们的持,肖旻看向端坐着的常岁宁。
“虞将军……咱们是要往汴州去吗?”随行的一名校尉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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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二位将军成全!”
另一边,常岁宁与肖旻已令集结战船与八万大军。
……
……
“……”
或许当真是救世的将星呢?
“是汴州方向,但不是去汴州。”虞副将:“要绕过汴州!”
在别人战至力竭时,以救世英雄的姿态现,力挽狂澜……就像当年赶赴南境的崔璟与常阔那样。
“我虽奉旨守洛
,却也不好
睁睁看着汴州城破。”李献语气怜悯:“待他们果真守不住时,我纵冒擅离洛
之危,也当前去相助。”
汴州刺史率军迎战徐正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洛城外的李献耳中。
那名姓虞的副将,率千名骑兵了军营后,即一路往东而去。
寻常人固然成不了常娘这般人
,但能跟随在这样的人
左右,已是极大的运气了。
……
他说着,忽而起,重重抱拳:“胡某愿留
与二位将军一同抗敌!”
这些玄策军,对他不愿兵援汴州很是不满,且在他的刻意隐瞒
,他们并不知崔璟
事的详细,每日都在明里暗里打听崔璟的
落,很是焦灼不安。
“可是要去寻元祥将军?”
对方先拿真心大义待之,他自然也甘愿换以真心。
“驾!”
时日还,他的耐心很多,该记
的他会记
,日后且慢慢来便是。
她能看得,众人虽围坐,但唯有常家娘
,才是众人真正意义上的中心。
姚冉继续书写,将众人的谈话仔细记,她要学的有很多。
她的运气就很好。
“不是。”虞副将忽然转朝他一笑:“跟我走就是了!”
如常娘此等人,实乃世间罕见。
这些时日,他们与元祥时有联络,但元祥并不曾与他们透常岁宁的计划。
而人心中的血与大义,也是会被
召
燃的。
说句实话,他在来的路上,心中尚有悲凉与怨愤,为自己不平,为汴州不平。
虞副将喝一声,将
赶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