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昭白呆愣在原，怔怔地看着她，只觉这世秩序将崩，已令他分不清真假虚实。

    每年此时皆是回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只因日里，人更容易多生忧虑。

    吴白听得此言，不禁掩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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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昭白于醉中惨遭禁足，吴白则刚来到聆音馆中。

    吴昭白扒开妻的手，不满：“我所言皆是实！”

    一路上车难行，大街小巷中人拥挤，竟比年节时还要闹几分。

    “我知，正如白挂在嘴边的那句，如今圣人也是女，足可证明女本就不输男……”他咬牙：“可她懂什么？只知浅表罢了！当今圣人之所以能荣登大宝，还不是因为有先太殿挣的累累功绩！”

    不愧是她常妹妹啊。

    当然，此刻到也都在涨地谈论着杏榜上现的名字。

    “夫君慎言！”妇人终于开说话，并一把捂住丈夫的嘴，低声：“当心祸从！”更何况，怎么就没“我等男儿”施展抱负之日了，今日那杏榜上哪个不是男？自己不济，总要扯东扯西，发癫的分明是他自己！

    “从前白尚有两分可取之，可如今倒好，自那常家女娘在登泰楼作虎图扬名后，她的心就野了，变得愈发目无兄，又纠结了无数女一同发癫，我看如今她们是要反了天了！”

    转便去求见了吴老太爷，将丈夫今日危险言行说明。

    “夫君总会有之日的……”

    踏聆音馆时，吴白恰听到馆中有文人，在说今年的杏榜名。

    吴白听到许多人在奔走相告徐正业已死的喜讯，还有人家了炮竹，而那些奔走相传的声音里，总有“宁远将军”的名号。

    说着，“啪”地一声将酒壶摔了个粉碎。

    年轻的妇人已不太能叹的动气了——自己的无能与错，他是只字不提啊。

    “先太殿可不是女！这诸多功劳，归不到女上去！”

    妇人忙取来另一只酒壶，替他倒酒：“夫君壮志难酬，我都知晓……”

    吴昭白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妻：“你……你竟然敢打我！”

    “啪！”一记带着风的耳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妇人放酒壶，拂了拂衣袖，唤了人来伺候。

抬不起来！外面我那些好友，背地里也拿此事频频取笑于我！说她若是个男儿，我便毫无立足地了！”

    如此一壶酒去，吴昭白终于大醉，再说不完整的话来。

    “白是名动京师的才女，我却日渐成了祖父中不可雕的酸腐朽木！”

    “……是那位宋显，宋举人！”

    “翻转，倒行逆施，再无我等男儿施展抱负之日……大盛危矣！”

    加上这杏榜已开，他这不争气的孙的红病必然又要大犯特犯，红之疾需避光，还是关一关为好。

    她将酒盏凑到吴昭白边，吴昭白机械地吞咽去。

    输给她，不丢人

    “可是去年在此比棋，输给了宁远将军的那一位？！”

    “什么汴大胜，怎能证明一定是她自己的本领！”

    吴老太爷了太，遂吩咐去，将人禁足三月。

    “正是了！”

    “妾岂敢！”妇人一脸心疼，赶忙去查看他的脸庞：“方才有只飞虫落在了夫君脸上，妾急之才……”

    “圣人初中，不过只是个小才人而已……先是母凭贵，继而走了时运，一步登天罢了！”

    她又倒一盏：“众人皆醉夫君独醒……”

    “如若太殿不曾早逝，哪里得着她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