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济站起来：“我去将他亲自带回。”

    此时理应由他这个家主面，才可稍挽回些局面。

    至于其它——

    他方才已得消息，那李献已经率军来了荥，此刻，应当已过荥城门。

    “各位族叔留，一切依照计划行事。”

    ……

    必遭天谴

    郑济很快赶到了城中祭台，见到了跪在祭台之上，陈述郑家诸多过错，以求上苍原谅的郑。

    郑济先令人拿了郑的小厮。

    而后，他亲自上了祭台，面向祭台方拥挤的灾民百姓，再往远看，还有更多的人在朝着此汇聚而来。

    祭台方多为灾民，半月余的洪涝冲击之，他们无家可归，无粮可，早已无形象仪容可言。

    他们此刻仰首看着那位在上，衣袍发髻整洁，衫广袖之人，忽而惊觉，真正意义上经受了这场天灾的，好像不包括这些士族贵人。

    那位贵人语气如常，却仍有与生俱来的人一等之，好似站在此与他们说话，已是纡尊降贵。

    “吾乃郑氏家主，吾兄自被罢去家主位之后，即因仇视族中而言行失常，常有不符实际之疯言，其今日之言行，各位亦不必当真。”

    他并不在乎这些百姓信是不信，他只需给一句解释，否定郑所言，再为其冠上疯癫之名即可。

    他走到跪着的郑面前，垂眸：“兄，族中事忙，不宜再闹，且随我回去吧。”

    说着，向郑伸了一只手。

    郑看着那只格外净的手，他这些时日随崔璟一同整治堤防，已很久不曾见过这样净白皙的手掌了。

    但这份净贵，只是表面，正如他中簪墨的上品士族。

    郑看着那只手，问：“兼之，你可还记得，幼时我们一同读书，所闻所习最多的是什么？”